鸣渊得知许晋宣潜入时,特意将周边守卫都支开,自己绕着林钰在的正殿巡视一圈。
当然也就不可避免地,听到了很多林钰的声音。
他仍旧无法平心静气退出去,照旧在榻边蹲下身,追问着:“他如何勾引你?”
林钰没忍住蹙了眉。
又听他说:“教教我?”
“你……”虽说知道阿渊很正经,不会乱来,林钰还是下意识扯紧衣襟。
许晋宣那些手段有什么好学的,真要说起来,那不都是些“狐媚子手段”。
青天白日的剥开衣裳让她看,夜半又悄悄爬人床。
谁家正经男人做这种事?
想明白这些,林钰稍稍放松了些,靠在床头认真说:“阿渊,你不必学他的做派。”
“为什么?”
“因为……”林钰顿一顿,对他讲,“因为你现在这样,我就很喜欢你啊。”
干嘛还要跟许晋宣学坏呢。
鸣渊没出声,似乎对这个说法不甚满意。
他是安分守己,也能感受到林钰的“喜欢”。
可刚刚在林钰床上,被她哼哼唧唧唤出姓名的人,是许晋宣。
不安分的人反而能得到更多,这个念头忽然就冒出来。
“阿渊?”
殿内太过昏暗,林钰看着他尚显稚嫩的面庞低下去,原先俊朗眉目间晦暗一片,现出几分叫人心惊的狰狞。
林钰疑心是自己看错了。
而他抬起头来,又恢复成干净明澈的模样。
“我知道了。”
林钰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应的那句声调很低,哪怕嘴上是赞同,也能听出心底并不认可。
可不给她再说些什么的机会,鸣渊去柜里取来新的寝衣,叠放在她床边,为她重新掩好床帐便离开了。
只剩她独坐榻上,回想着他最后的神色,最终还是倒头睡去。
转眼便是冬月。
年关将近,林钰总时不时想起家里人,也想起鸣渊对自己说的,林霁已经入京。
只是自己困在宫里,迟迟未有与人相见的机会。
程可嘉倒是又进宫过一回,对她说起了林霁。
“我见过他一回,那时……差点没认出来。”
“他怎么了?”林钰还以为他是病了,“瘦了很多吗?”
“那倒不是,就是……”
程可嘉见他,是在户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