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迎的缄默,与前世如出一辙。
以至林钰没能看出什么,独独留意了她的白衣。
记得那时父亲说,晚迎乡下的父母皆已过世,那日夜里的院墙下,她却声称“想回去看看阿爹”。
今日,又穿了一身孝服。
她的爹,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
瑶光院。
前头闹过那样一阵,阮氏送林钰回院里,面上也结着愁容。
“我如今想着,多半是子虚乌有,来咱们家行骗的。”
“这树大招风,从前也有不少打秋风的,想来不是大事。”
阮氏握着女儿的手安慰,又更像是把话说出来宽慰自己。
林钰却不得不提醒:“我看爹爹并不这样想。”
阮氏略一回想,林建昌那副模样,的确有些太反常了,与平日可谓大相径庭。
“怕也是,受了蒙蔽吧。你知道的,你爹爹三十才得一个你,自然容不得半分差池。”
“不过……那个晚迎虽生得像他,可多半,不会是他的孩子。”
林钰的私生女是信口胡诌的,她知道晚迎不是,却没想到娘亲也这般笃定。
因而问:“娘亲如何知晓的?”
“唉,”阮氏却别过头,遮掩眼底几分不自然,“有所感应吧,总觉着不像。”
她亦无法对女儿开口,林家近两代皆是子孙单薄,林建昌虽在夫妻敦伦上与常人无异,早年却被大夫诊断,是很难得到一个孩子的。
新婚五年都没动静,夫妇二人这才作罢收了养子。
第八年,林钰的到来,一度被视作上天恩赐。
再疼再宠,都不觉得为过。
可那般伤及一位父亲,或是说伤及男人体面的事,阮氏还是默默掩下了。只知晓丈夫要另有一个孩子,怕是与铁树开花无异。
没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复,阮氏起身道:“那人刚搬进家里,我也走个过场去瞧瞧,顺便打探打探,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钰点点头,起身送母亲出门。
只剩了满院的“自己人”,青黛在鸣渊身后推一把,拉着朱帘就跨入门内。
“这算什么事?照老爷那意思,是信小姐是假的?”
青黛口无遮拦时,朱帘多会阻拦,可今日她只默默回过身,将屋门闭上。
屋内青黛便更放开了讲:“那人生得是奇奇怪怪,怪像老爷的;可世间相似之人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