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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
怒骂便是回答,吕秀才歪头,提刀猛刺而去。
牛四当然不含糊,立刻调准枪口。
电光火石之间,一物爆射而至,隐约能看到木杆上的印花。
吕秀才歪头并非是为了躲子弹,他自问也快不过子弹,而是为了给三元出手的空间。
老秤杆没入枪口,从撞针处飞出,本就稳定性奇差的土枪瞬间崩解。
去势不歇,小半截秤杆扎进牛四的脖子,还有吕秀才狠狠捅去的古刀。
鲜血点点飞溅在破烂的喜被上,棉团好似染上朵朵妖艳小花。
赵三元放下手臂收回眼神,无需去看就知道秀才他肯定会下死手,其余几个杂碎都得死。
倒是严松的情况不容乐观,后脑凹陷了一块,显然是受到钝器猛击,红的白的止不住的往外流。
大喜的日子逢遭大难,甭说是街坊邻里了,记得周家内有个小女儿和临时雇来帮忙的小厮,还有些醉酒留宿的客人,愣是没有一个站出来。
“我医术稀松平常,能不能保住你,只能听天由命了。”
周府大门处,老刘在风雨中瑟瑟发抖,心想着早知道就该弄几件蓑衣,打个屁的雨伞啊,现在裤裆里都湿漉漉的。
相比之下他更担心里边的情况,还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祈祷两位老弟可悠着点,别把事情闹的太大,强龙不压地头蛇,差不多就行了。
正嘀咕的时候,就见小孟领着一大帮人赶来,几乎人人拿着镐把铁锹等家伙什,其中还有周士敬。
老刘惊得汗毛倒竖,毕竟晚上碰见这么多南月村民,难免会联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但他们路过老刘身边时候也不说话,径直往厢房冲去,表面上看还算正常,
生怕有变,老刘紧忙跟上往厢房赶,还没等到地方便闻到刺鼻血腥味,浓郁的连瓢泼大雨都冲不散。
屋内横七竖八着几具还热乎的尸体,有的断气有的还没,共同点是身上少说有四五个血窟窿,新娘子紧紧抓着破被缩在角落抽泣,看不清面容,却能看出她身上不着片缕,伤痕遍布。
新郎官满脸是血倒在赵三元的膝上,后者正扶着他脑袋做针线活。
吕秀才拎着还在滴血的古刀好似想劝劝嫂夫人,可他自己跟个血葫芦似的,看着就瘆人。
这般场面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老刘扫视几圈后,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心里气愤归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