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句也好。
“老康你拉裤兜了?回回神,老子走回来了,赶紧把我给塞回去啊。”
康木昂猛然回头,眼神又喜又悲,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述说,可对视了一眼后,他又愧疚的躲闪开去。
没有守住好兄弟的阳躯,他比谁都悔恨委屈,而且当下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只能哭丧着脸道:“你回来晚了。”
“???”
赵三元满脸懵逼,一时间没想明白这句话啥意思。
等康木昂将经过和最后的办法大概说了一遍后,赵三元没有任何犹豫。
“一天天的净说屁话,有办法就去做,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康木昂坚定点了点头。
能与兄弟再次见面说话,他很满足,但绝不是满足这一时半刻!
静气凝神。
康木昂捏着银针的手指手腕没有丝毫抖动。
在身体与精神都早已到达极限的情况下,他依旧在榨干一切潜能来为三元施针。
鬼门十三针本就是极其高深的妙法,必须要保持着心无杂念的状态,有半点分神都会尝到苦果。
一针.两针三针
精神上的虚脱感越来越沉重。
七针八针九针
十针
十一针.
康木昂精神开始模糊,依稀见仿佛看到了那青山绿水,林海雪原。
那是年少的自己,十几岁的年纪。
但与其他孩子的童年不同,自己得了病,一种名叫疾风的很重很重的病,每天都必须将身上涂满药物再缠上密密麻麻的绷带。
刚开始为了保住命,父母几乎白天黑夜没有休息的工作赚钱买药请大夫。
直到矿井坍塌,永远被埋葬在那里。
得知父母离世的消息后,自己并不伤心,因为没有药物的维持,很快就可以去陪伴二老。
然而一名云游的高人突然到访,问自己愿不愿意将病治好,代价是要跟着他学本事。
稍微犹豫了片刻后,自己点头同意,因为高人说只要病好了就能给父母烧纸钱了,否则他们在地府会过的很苦。
之后跟高人去了深山中隐居,过了大概半年吧,病情稍微好转后自己偷偷的溜出深山去附近村镇,想用粮食换些纸钱元宝。
可自己并不知晓,浑身缠满绷带的相貌和散发浓郁难闻药味的自己,在常人眼中是多么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