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条分界线
霎时间,一股暖流洗遍全身,仿佛慵懒着晒着阳光,惬意又舒适,所有的思绪与想法都彻底被清空。
当再次睁开双眼时。
身处的是一间老旧的房间。
赵三元坐在有些烫**的炕头上,双眼有些失神。
他疑惑的看向四周。
身侧是昏黄的木窗,上边的纸板有些破旧,缝隙里渗着寒风,阳光洒落暖洋洋的。
墙上贴着两张老年画,是对喜笑颜开的福娃,一个捧着金元宝,一个抱着大锦鲤。
“我这是”
赵三元迷惑的想要起身时却发现身体缩小了许多,顶多三四岁的模样,身上穿着厚棉袄,圆滚滚的像个球。
我在哪里?
我是否还活着?
我究竟要干什么?
脑中的疑问随着那种温暖惬意的感觉逐渐模糊,赵三元下了火炕后很自然的走到老木柜子前,上面的镜子倒映出一张幼稚孩童的小脸,红扑扑的很是可爱,仿佛他早就知道镜子摆在哪里。
揉了揉有些冰凉的脸颊,赵三元想房间外走去,只是到了不太厚的门帘子前有些犹豫。
他能清晰听到帘子后传来轻声哼唱和切菜的声音。
“风儿静,雪儿冰,货郎摇铜铃啊~”
“三十儿晚上熬一宿,除夕饺子年年有啊~”
“吃饺子穿新衣,还有那压岁钱啊~”
“大宝儿立大志,提笔连中三元啊~”
哼唱声并非天籁,更不是什么名曲,但充满了幸福与期盼。
不知怎的,赵三元的鼻尖发酸,眼眶湿润。
轻轻撩开门帘,看到的是一个略显消瘦的女人正在灶台前包着饺子,年纪不大,可风霜在她的脸上留下深深的印记,两只手上长了许多冻疮和老茧,模样与赵三元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鼻子和嘴,几乎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回过头来瞧见赵三元走出屋子后,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蹲在赵三元的身前,表情充满了慈爱,但语气却带着几分埋怨。
“又不听话,打了好几天摆子刚见好,万一再病了咋办?快回怎的哭了?是哪里疼了赶紧跟娘说。”
“娘?”
“哎!娘在娘在,是不是做噩梦了?”
赵三元的泪水如决堤了般止不住的流,扑进她的怀里嗷嚎大哭,某种仿佛压抑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完全释放。
“我梦到娘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