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要么顶罪,要么挡枪。
大愣眼连连称是,“明白领导,谢谢领导,卑职即便要去也是寅时过去,前边的时间都留给——哎哟!”
老李狠狠踹了他一脚,“老子除了过眼瘾,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在外边沾花惹草?赶紧上楼睡觉,明天别他**再把车开沟里!”
前边的赵三元放慢脚步,与康木昂并行。
“老康,你注意到没有。”
“看你问哪方面吧。”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之千里,严于律己。
任何民间异人都要具有以上的好习惯,否则摔跟头就能摔到死。
比如阴阳先生,下葬时候不体恤家属感情,不懂变通,轻则被一顿电炮,重则瘫痪拉拉尿。
周围任何风吹草动的信息都要收集。
赵三元和康木昂也不例外。
自从跨过门槛起,就各自发现了怪异的地方。
康木昂轻声道:“世道艰难,这么僻静的地方开车马店,仅凭一个女人如何扛得起来?从咱们进门开始好像就没碰到她爷们儿。”
话糙理不糙。
这年头听说过女人当土匪的,没听说过女人开客栈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迎来送往的抛头露面,少不得被有权有势的惦记上。
可这娘们非但没有谨小慎微,反倒是各种卖弄风骚,实在有悖常理。
要么她背后有势力撑腰,没人敢动。
要么,就是有别的什么依仗。
“还有一点。”赵三元扬了扬下巴,“老板娘去劝说房客腾地方,你可曾听到楼上有争吵和埋怨的声音?”
随即踏了踏脚下地板,“即便房客都跟大愣眼一个德行,腾房的时候总会有些动静,至少走在这破旧的地板上会发出些声响,事实上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从老板娘上去到下来,一直很安静。”
“退一万步说即便房客脚步声轻到了极致,但咱们来的时候是满客状态,难道让腾房的人去别的屋挤?太离谱了吧。”
论耳力,是赵三元的强项,否则当初下山也不会选择打更这条致富之路。
李冬至快走几步,“你俩唠啥玩意儿呢?有话还背着老哥我啊,赶紧说来听听。”
“唠老板娘呢。”康木昂实话实说,引来李冬至故作不悦的目光。
“听哥一句劝,野花好看是好看,却都带着刺儿,老爷们还得稳稳当当成个家才是,那老板娘就算有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