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至中央虚戊己土。”
“天地开通,日吉时良,虔备香烛,诚敬酒茶,先请李家男丁对李老太爷三拜五扣,再悼李房长子谷雨,属鸡、猴、狗者转身回避,撒纸铺冥路。”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众人虽不是行家,但上了岁数的也参加过不少葬礼,还就真没碰到过这种的。
大多数阴阳先生叨咕几句就算完,又急又快,像是他自己赶着去投胎似的。
再看一副教书先生般的康木昂,表情没有悲切,更无怜悯,面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语调高昂,抑扬顿挫。
旁边再整个拉二胡的完全就在唱大戏啊。
够喜庆!
李晚菘作为嫡孙和嫡子,在最前撒着纸钱,表情淡然平静,倒是李冬至等兄弟姐妹哭的近乎晕厥,在后者们的心里,大哥李谷雨永远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有啥麻烦事找他准会解决。
然而,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背地里李谷雨究竟多么丧心病狂,恐怕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几分。
赵三元蹲在角落里叼着烟卷吞云吐雾。
对老康的场面话多多少少嗤之以鼻。
老李头就罢了,李谷雨还用念个屁的悼词?
配么?
当时真不该用炉钩子,根本不解气。
早知道就把他按在磨盘上活活给碾死。
想着想着,赵三元眉宇之间的戾气就愈发凝重。
手染鲜血身背人命的他丝毫没有感到不安或者彷徨,反而后悔手段不够畅快。
“三元叔。”
糯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赵三元冰凉的手掌被李豆苗轻轻拉住。
原来是属相犯冲的老李媳妇儿抱着李豆苗走了过来,孩子身体还很虚弱,能下地走路还需几天时间。
“三元叔别皱眉头,吃梨。”
看着李豆苗红扑扑的童真笑脸,赵三元愣了愣后,眉宇间的戾气散开大半。
老李媳妇感慨道:“孩子好像是知道你救了她一样,非嚷嚷着要一块来,来的时候刚摘的梨,眨眼功夫就被她捏的坑坑洼洼了,等回头忙完嫂子带你和木昂进城下馆子。”
没有回绝,赵三元接过那颗南果梨塞进嘴里。
有些涩,带着点苦味。
“三元叔刚才想事儿来着,没不开心,过来让叔稀罕稀罕。”
李豆苗非但没有抗拒,与赵三元很是投缘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