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担心他被关戒律堂,对外界的情况不清楚,弟子说的格外详尽。
“崔明珠恶意重伤,败坏同门声誉,当与宗内私斗同罪论处。宗门已将她从四峰除名,收回弟子令,押入我戒律堂受惩。”
“轰!”
今迟越识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炸的他身魂剧震。
“胡说八道!”
他猛地攥紧拳头,大步冲到黑牢屏障前,“分明是辛瑶伤害了明珠,使她致残,宗门定是搞错了。”
戒律堂弟子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好在有屏障阻隔,人出不来。
再一听他的话,弟子们当即肃了脸。
“戒律堂绝不会关错人,此事闹的极大,四峰多位道君都在场,还有宗门诸多弟子也在。更不可能有假!辛道人的确是被冤枉的,真正有罪的,是这崔明珠!”
话说的斩钉截铁。
一字一字都像重锤砸落在今迟越识海中,将他一直认定的事实狠狠击碎。
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怎么会……”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戒律堂弟子,又看了看那满脸恐惧,无声痛苦的小徒弟。
嘴唇颤动着,沙哑着声音问:“他们说的,是真的?”
崔明珠早已慌了神,害怕的只知道摇头痛哭。
“犯下这种事,她哪里敢认。但这事宗里已经查的很清楚,人证物证都在,她不认也没用。”一个弟子不屑的哼道,对崔明珠的厌恶毫不掩饰。
不再停留,向今迟越拱手作揖后,便带着崔明珠去往通道最深处的黑牢。
男人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人被丢进去,看着戒律堂弟子离开。
仍旧有些无法相信。
可戒律堂弟子的话,一遍遍在他耳畔回响。
证据确凿。
各峰道君都在。
辛瑶是无辜的。
是明珠冤枉了她!
宽袖下,他的双手陡然间握紧。
被欺骗的愤怒充斥在他心口,太阳穴一抽一抽地跳动。
他竟然被自己的徒弟骗了!
崔明珠。
她怎么敢!!
他蓦地回想起妻子狠心绝情的模样。
也终于为她的改变找到了解释!
可她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不与自己解释。
为什么非要那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