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创,你别太狂妄了,你以为我没法治你吗?”李春风怒道。
“请老师执行家法毙了学生,学生决无半点怨言!”林创亢声道。
“好好好,你顶得好,我这就成全你!”李春风被林创气得直打哆嗦,伸手去抽屉里摸枪,一下子没有摸到,大声喊黄福霖:“黄福霖,给我拿把枪,我当场正法了他!”
“处座,息怒,息怒。林创年轻不懂事,您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家有诤儿不败家,林创一时想不明白,卑职劝劝他。”黄福霖赶紧劝道。
可能是“家有诤儿不败家”这句话触动了李春风的心肠,也可能是演戏,反正李春风听了黄福霖这句话,脸色稍稍缓和了。
黄福霖回过头喝斥林创:“林创,你怎么敢这么跟处座讲话?还有没有上下尊卑了?快给处座道歉!”
“老师,您一直教导我们‘三个一’,言犹在耳,须臾不敢或忘。学生想不通,您为什么要亲手把自己的学生送上当汉奸的道路?”林创激动地说道。
别看他说的激动,他这是怕自己表演太过了,在给自己台阶下呢。
“谁说让你去当汉奸?”李春风问道。
“给汉奸当鹰犬就是汉奸。”林创道。
“你胡说什么呢?老师怎么会做那种事?你小小年纪狂妄自大,妄猜老师心思,谁说让你当汉奸了?”李春风这回逮着理了,指着林创的鼻子骂道。
“老师,不是让学生去当汉奸啊?”林创装作一怔,连忙问道。
“老师最恨对国不忠的叛徒了,自然不会让我的学生去当汉奸。”李春风道。
“那学生错怪您了,老师,学生给您陪罪。”林创一听这话,登时换上笑脸,深深鞠了一躬。
“处座,卑职看林创是误解了您的意思了,他这小子聪明反被聪明误,念他也是赤子诚心,您就饶了他这一回?”黄福霖连忙劝道。
“哼!”李春风不置可否,气哼哼地坐下。
黄福霖冲林创悄悄使个眼色,林创会意,赶紧走上前,端起李春风面前的茶杯,双手捧着,说道:“老师,请您消消气,是学生不懂事气着您了。要不,您踹学生两脚?”
“哼!我这些学生,也就是你有这么大的胆子!罢了,谁叫你是我的学生呢,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按家法处置了!”李春风气顺了些,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吕泽,你把冬眠计划给这小子说说,省得人家认为老师坑学生。”李春风意犹未尽地吕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