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巧很快就回来了,拿着一摞子纸。
纸张是内部使用的,没对外发售,南庄外也不流通。
齐烨让翠巧交给了老段,他最不喜欢看这些蝇头小字了。
老段一边看,一边听着其他人讨论。
就今天上朝那会,不少朝臣觉得齐烨多少有点结党营私的意思了,屁还没放一个,各部衙署跳出来一群人,摩拳擦掌为他冲锋陷阵。
实际上齐烨真正的“羽翼”并不在朝堂上,而是在南庄,在眼前。
针对国子监,徐功提出了“科考”,季渃嫣提出了“皇孙”,小舅子提出了“名声”,从不同切入点去搞国子监。
让齐烨欣慰的是,在座的,一个好鸟都没有,包括没什么存在感的余大贵。
“殿下,小的…小的有话想说。”
余大贵紧张的举起手,小心翼翼。
“你也是庄子里的老人了,有什么话说就是。”
“是,是是,殿下抬举小的,小的今日一切都是殿下给的,小的做牛做马…”
齐烨没好气的打断:“一天天整那死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京中横的和个大爷似的,有屁快放。”
骂了一声,余大贵反而是乐了,他就喜欢齐烨骂他,齐烨越骂谁,和谁越亲。
“殿下,小的有一个拙见,这拙见十分拙,小的和您说说。”
余大贵清了清嗓子:“前几日小的听到一句话,叫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就说这京中的读书人,并非是所有人都向着国子监。”
齐烨来了兴趣:“仔细说说。”
“这不快科考了吗,大量的读书人都跑到了京城,还有不少南地来的,总之南来北往的有不少,知晓了您的事迹,对您极为崇敬,今日一早小的带人去京中采买,快中午头路过了几家棋社、诗社,里面吵的不可开交,有几个读书人说您一把火烧了明伦坊,烧的大快人心,还说什么,说什么…对,瀛贼之恶,丧心病狂,当以烈火焚身报东海万千百姓之仇,此乃快意恩仇之举。”
“是吗?”齐烨乐了:“没想到我在读书人群体中还有小迷弟呢。”
徐功笑着点了点头:“是有此事,不止是因昨夜火烧明伦坊,瀛使入京后,国子监变为其壮大声势,谈及去年演武,论你手段过激不利两国邦交,只是随着你在南关屡立战功,国子监想要煽风点火,却不及你盖世之功,每每有了苗头便再无后话,因此也有些许读书人为你摇旗呐喊,称为你大康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