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事?”
程昱叹道:“子孝父子此番被东吴算计,声名扫地,恼怒异常,故而想……想退婚。”
“放肆!”曹操脸色一沉,不悦道:“联姻乃是两军大事,岂容儿戏?三媒六证、聘礼已成,人人皆知,若因一时之气而坏了大事,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程昱抚须道:“主公所言极是,而且此时关乎为奉孝治病,半点马虎不得,但曹将军怒而退婚,恐怕还需主公亲自写信劝说。”
“准备笔墨来!”曹操二话不说,掀开被子便下了床。
一旁的曹纯吃惊道:“主公,你头不疼了?”
“咦?”曹操一怔,摸着额头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但有军情大事,某所虑极多,头疾自愈也!”
曹纯命人来更衣洗漱,接见曹泰,好言安抚,又写信给曹仁,命其领徐州刺史,镇守徐州,部署淮水防线。
方才安排完毕,正要到军营检阅三军,忽见曹洪、曹休带着徐晃、张辽、朱灵、董昭、蒋济等文武官员跪在门外阶下。
曹操大惊,忙问道:“尔等这是何意?”
蒋济捧上一份表章,言道:“主公功盖寰宇,德比伊周,极天际地,不料却反被刘备等诬为反臣,我等皆心中不平,既然刘氏气数已尽,何不自立为王,开天辟地,拯救天下百姓?”
“放肆!”曹操大惊,怒道:“尔等欲陷吾于不义也?”
董昭言道:“天子不明,为佞臣所挟,已陷主公于不义,如今天下大乱,江山分崩,唯有德者居之,主公荡平中原,人心悦服,若不自立,今后将师出无名,文武三军如何自处?”
蒋济、董昭二人奉命到洛阳迎接天子,不想却被荀彧所骗,铸成大错,羞愧难当,虽然曹操并未怪罪,但心中却不是个滋味。
此时诏书发下,更将他们判为乱臣贼子,身败名裂,要想平反难如登天,只剩下自立一条翻身路可走。
曹操养病的这几日,他们暗中与曹洪等人商议,决定也拥立曹操为天子,唯有如此,才能继续争霸,否则他们成为反贼白身,迟早要人心离散。
“尔等好大的胆子!”曹操神色数变,想不到袁绍自立之后,自己的部下竟也如此着急,这不是坐实了诏书所言?
程昱也在一旁劝道:“主公麾下兵强将勇,昔日迎天子于洛阳,擒吕布于下邳,灭袁术于淮南,摧袁绍于官渡,全力辅佐刘氏,所做之事不可胜计,欲为中兴之臣,奈何天子无能,看来汉室确实气数已尽。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