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问得心中一沉,升起一丝莫名的慌乱。
他们从军以来就一直跟着黄祖,忠心不二,忽然想到江夏要换太守,将领必是那趾高气扬的刘磐,心中变得极不舒服。
原本刘磐带兵来支援,陈就心生感激,对其言听计从,此时发现他要成为自己的上司,这几日俨然也是以主将自居,颐指气使,便觉得此人讨厌起来。
张硕见陈就神色不定,言道:“老子受不了这个气,哪怕在阵前杀敌,也不愿留守后方,徒惹人怀疑。”M.
陈就回过神来,问道:“你想调到前营?”
“不错!”张硕握拳道:“明日放我到阵前对敌,哪怕在斗舰上领兵也无不可,后营谁愿守就派谁,反正我不干了,实在不行……就让我回西陵去吧!”
陈就心中一颤,心想你要是去了西陵,岂不是只我一个人受刘磐欺凌?
再说你先去跟着黄祖,近水楼台先得月,在阵前立了功,说不定升比我还快,到时候爬到我头上,那不是亏大了?
想到此处,忙笑道:“兄弟不必着恼,府君派你我守夏口,自当同进退,共患难,既然你不愿留守后营,我另外派人就是,从明日起,左舰留给你指挥如何?”
“好!”张硕点头道:“刘磐既然怀疑我,派人盯梢,那就让他亲眼在阵前看着好了,我宁可战死军前,也不愿受此屈/辱。”
陈就笑道:“这夏口的守备,还有谁能比你我更清楚?放心吧,就算他是刘使君的侄子,这时候也不敢动你我。”
张硕起身抱拳道:“眼下战事吃紧,我不与他计较,但将来的去路,也不得不早做打算。”
张硕走后,陈就独坐帐中,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也没有动一下,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
翌日一早,东吴大营中鼓声大作,江夏守军如惊弓之鸟,立刻全体准备,众将出营来至哨台。
刘磐见张硕忽然出现在斗舰之上,吃了一惊,喝问道:“是何人派张硕指挥斗舰?”
陈就见刘磐如此骄横,心中愈发不满,淡淡答道:“是末将调他到前阵来了。”
刘磐怒道:“张硕尚有嫌疑,岂能派往前线?万一……”
“刘将军!”陈就一股莫名怒火直冲脑门,大声道:“末将与张硕镇守夏口五六年,熟悉所有的一切,军卒信服,还有谁能比他适合在阵前指挥?”
刘磐深吸一口气,言道:“我是担心张硕他临阵倒戈,望陈将军慎重。”
陈就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