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邱万山不通算学,只是仅仅懂一些税事公务,能混到今天稳坐侍郎之位,还不是靠的那股臭不要脸长袖善舞的劲儿,当值出来饮酒,再是平常不过,他就是负责干这个的。
醉来楼,距离不远,坐落于南市之中,虽是酒肆,却也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
二层小楼,临街而建,白底儿的幡子上一个大大的醉字,随着微风起舞。
迎客的小二弯着腰,迎来送往,一日下来,那腰板就没直起来过。
午时过半,酒肆中已有三成客人,楚擎与邱万山下了轿子后,小二连忙凑了上来。
没说什么喜鹊一大早落他脑门子上的吉祥话,只是弯着腰,脑袋垂的低低的。
昌京的大人们,不需要听吉祥话,更不需要听贩夫走卒口中说出来的吉祥话,仿佛即便是看自己一眼,都会辱没了身份。
“楚贤弟,随为兄吃些吃食,这醉来楼的六样红可是京中美味。”
“邱大人先请。”楚擎笑的比邱万山还虚伪。
二人结伴入了醉来楼,门口的小二赶紧抬头偷摸打量了一眼楚擎,将楚擎的容貌记在心里,能被户部右侍郎礼遇有加,不知是哪位高门中的公子。
以前楚擎都混迹在北市,很少来南市,毕竟他也不傻,知道南市全是达官贵人,所以都去百姓比较多的北市嘚瑟,再一个是南市都是一些“高档风雅”的场所,性价比不高。
掌柜的是个中年人,微胖,略矮,亲自将两人带到了二楼,引入一个临窗的位置。
沏了茶,掌柜的哈着腰问道:“邱大人今日…”
“酒要梅酒,食要天甲。”
“好嘞。”掌柜的反身离开。
邱万山微微一笑:“梅酒,自是要与友人相饮,而这饭食,楚贤弟可知天甲为何意?”
楚擎摇了摇头:“不造。”
“天、地、人,甲、乙、丙,宴的是何人,这人是何官职,我户部官员为何要宴,可是懂了。”
楚擎恍然大悟。
真.看人下菜碟呗。
“那这天甲,是最好的,还是最差的?”
邱万山哭笑不得:“为兄与楚贤弟相见恨晚,自然是顶佳的饭食。”
“哦,那是你花钱,还是户部花钱啊。”
“诶呦,这话问的,你我二人一见如故,为兄心中欣喜,当然是户部花销。”
楚擎翻了个白眼。
望着楚擎那死出,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