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话却没有说出口。
“陛下说的是。”苏芩微微俯身遮掩住眼里神色,眼前似乎出现血流成河的一幕,抬手按了按眉心,大概是这几日没歇好都出现幻觉了,今可得好好歇上一歇。
九璃望着龙辇远去,耳边传来苏芩和澄安帝的对话,面上在没丝毫笑意。
“回无忧宫,”面上是无可挑剔的假笑。
“喏,”湄若应下转身,“起驾。”
无忧宫装饰金碧辉煌堪比太子东宫,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样样俱全,右侧是巨大的骑射场,连接护城河暗河,金丝楠木桌椅随处可见,奇珍异宝像**一样堆放。
轿辇所过之处,宫女内监纷纷驻足弯腰行礼,妃位以下皆不例外,足以见长公主三个字在内庭的地位,更不要说这些年处处压制在三位皇子五位公主头顶。
“是长公主。”轿辇走远,甄绯玉起身。
“陛下盛宠,你我又有何办法?”进宫之时的屈辱历历在目,沈氏绿楣摇了摇头。
“入宫六年,宫中在无婴儿啼哭之声,你说?”甄绯玉左右四顾偏头凑在沈氏绿楣耳边道,话里意有所指。
“你不要瞎说。”沈绿楣抬手捂住了甄绯玉嘴巴,使了个眼色。
怎么就没有婴儿啼哭之声?四皇子和六公主不是婴儿?两人下意识将这忽略。
在未央宫歇着的澄安帝端坐在软榻上看着华妃慕容相宜召开的尚乐署歌舞,张口**华妃递过来的葡萄,眼里水光盈盈。
“相宜,这几日小六闹着你了?怎么憔悴了不少?”整个人稍稍放松,带着惫懒。
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看过来,慕容相宜只觉得满身都是粉红泡泡,陛下真好看。
“小六才多大,能闹着我?还不是太后娘娘,非要举荐什么新人,妾身头都大了。”嘴上别把门的,恨不得把命都给他。
“哦?”手指转动着扳指,“北境富蔷国骚扰边境,南境你父亲那连连征战,选秀的事就免了,朕同梓潼讲就是,至于太后?”
还真是难办,父皇那个蠢货怎么就给他留下了这么个棘手的玩意?又不是他母后?安分守己掉不好?插手他后宫几个意思?
“太后年事已高思念先皇得了癔症,特送去护国寺,”丢开手上的橘子,看向苏芩,“琴嫔晋妃位,封号珠,陪伴太后。”
华妃眼睛都瞪圆了,珠妃?猪肺?猪肥?这是个什么鬼封号?险些没有笑出声。
苏芩嘴角抽搐,陛下不至于这么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