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一阵痛感过去后,我身上穿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闷响,我紧张地拿出手机,却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后,卸下了所有力气,瘫坐在驾驶座。
不是她的电话。
我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苦笑着接通了孟景淮的电话。
“怎么了?”
孟景淮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是我检查出我得绝症的医生。
下一秒,手机里传出孟景淮担忧的声音,“南辰,你准备什么时候住院接受治疗?”
我抬眸看了一眼远处的乌云,苦笑着回答他的问题。
“我现在的情况,就算住院治疗也好不到哪儿去。”
孟景淮不赞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你在胡说什么,你只不过是检查出一个小病而已,怎么会治不好!”
“只要你配合住院治疗,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跟从前一样了。”
我听出了好兄弟声音里的沉重,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很清楚我的病到底有多严重,现在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让我多活一段时间罢了。
“景淮,剩下的时间,我想轻松一点。”
我不想被关在小小的病房里,入目见到的只有四面的白墙。
我也想对我自己好一点。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很久后,哑着嗓音问:“她知道你的事情了吗?”
我眼睑低垂,抿唇没说话。
她知不知道我的事情,意义不大,反正她从来就不在乎我。
下一秒,孟景淮怒其不争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传出——
“纪南辰!你到底还要为了那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卑微到什么地步?”
“这些年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可她呢!她除了给你戴绿帽,还为你做过什么?!”
我用力抓紧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孟景淮愤慨地说完这番话后,没听到我说话,顿了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当舔狗当了这么多年了,还不够吗?”
“南辰,放下她,也放过你自己吧。”
离婚吗?
可我从未想过跟沈知夏离婚。
于我而言,她是我苦难生命里唯一的光,我执着多年,将她视作我的生命,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