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却平稳有力,还能戏耍人。
在谢敬捷反问起王令嗣那句话开始,谢敬敏就知晓谢敬捷的意图了,他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对他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保护。
其实,跟谢敬敏想到一处去了。
如果他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他都会对自己的身份缄默其口,他不会说出自己就是谢敬敏,不会让谢敬捷因为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更不用说会让他出现背负莫须有的骂名。
或许,这就是手足之间的默契,时隔多年,还是能心照不宣。
闻言,王令嗣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的确,谢文文从没有当着他的面承认过自己就是谢敬敏,每一次都是他自己的笃定他就是,他只是没有反驳罢了。
谢文文不承认自己是谢敬敏,那么,就算他出了任何的事情,饶是今日谢敬捷顾全大局不答应自己的条件,人给自己泄愤杀死,谢敬捷也受不了任何的影响。
只要他不承认自己就是谢敬敏,谢敬捷就不会承担杀弟行凶亦或者是手足相残的骂名。
他都不是谢敬敏了,自己又如何能跟谢敬捷谈条件?
聪明反被聪明误,王令嗣算是明白了,这兄弟俩是把自己算计的彻头彻尾了。
王令嗣突然就垂下头低声笑起来,笑自己的蠢,笑他们好算计。
他露出一脸的阴笑。“世子当真不肯放我等离开?那他就只能跟我们共赴黄泉了。”
话是这么说,可王令嗣却根本不会拿自己的命跟人鱼死网破,船上还有他的人,他挟持着手里的人便要他们开船。
看来,谢敬捷就算是没有跟他谈拢,他也要趁机逃出去在从长计议,这是一开始就做好的两手准备。
一声令下,当即船就离开了渡口,摇摇晃晃的驶出,原本用以稳定船的缆绳也不知何时已经被取开,漂泊在水面上的船在没有了牵制,顺利的飘走。
“不要放他们离开!”
发现他们是要逃,百里长洲越过谢敬捷率先发号施令,身后便有将士们冲上去试图阻止帆船的离开,有人举起长矛掷在船上,除却留下一个洞并无任何的影响,有的人找到上船的踏板,试图搭着上船。
这一场交恶势在必行,王令嗣带着人离开了船沿的位置,后面涌出了他的护卫们开始与试图攀爬上来的士兵们交战。
他们这边不占优势,饶是借机上船的人也无不被打落下水,更何况,船越走越远,要想上船就必须凫水,而士兵们下水了有的就是旱鸭子,而且下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