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止看好,拽着邵巍走出去后才开口,“当然不是,若是真有这种药我也不会留到现在才用了,我刚刚给他吃的,其实是一种蛊虫。”
“母虫在我手上,他这种人,刚开始必定不老实,不会那么轻易的将真话吐出来,须得让他吃一吃苦头才行,所以我控制着母虫让他遭了两次罪,他果然不敢再有所隐瞒。”
邵巍看着她,突然抬手将她的面具摘掉,面具之下,是惨白的一张脸。
“这蛊虫对你也有伤害?”邵巍的指尖发白,攥过她的手腕看过去,只见那母虫待过的地方,一片鲜血淋漓。
……
邵巍生气了。
顾青禾也有些委屈。
手腕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母虫也被她用小瓶子重新装了起来。
她知道邵巍在气什么,他气顾青禾自作主张,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但他虽然生气,却还是理智的告诉她,“军营之中有无数种审讯奸细或叛徒的刑法,你不用这蛊虫,我也依旧能让姚方止将这些话都吐出来。”
见顾青禾低头不语,十分可怜的模样,邵巍只觉得无奈,“你其实,可以相信我一次的。”
没有不相信。
现如今这世上,除了福伯,他就是顾青禾最相信的人了。
可这件事情本与他毫无关系,将他牵扯进来已是顾青禾欠他的,又如何能够让他去审讯姚方止。
若是当真被姚方止认了出来,他便再也扯不清楚了。
陛下现如今对他十分看重,朝中可用的将才实在不多,邵巍的未来可以说是一片璀璨,顾青禾自然不愿意连累到他。
“今日做的这些,你不必全都担到自己身上,我邵巍做事向来敢作敢当,你或许觉得我是在帮你,可事实上,我也是帮我自己。”
他的眼神渐渐冷下来,“我与霍时北幼年便交好,国公府的日子难挨,若非当年霍时北明里暗里的各种接济,我今日应当也无法站在你面前。”
“十三岁时前去参军,霍时北一人前去送我,银票,吃食,皆是他准备的,他让我前去投奔霍丘将军,我虽没去,却也知道当年在军中霍丘将军曾写信给蒙将军,托他对我照拂一二。”
“霍丘将军这般稀里糊涂的死去,那些保家卫国的战士们鲜血不知是因敌军而流还是因那些朝中叛徒而流,总要有个说法的。”
顾青禾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旁人都说邵巍幼年时过的不好,可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