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事发后种种证据都指向她,她本人直接逃到了国外,银行账户至今还有不明资金往来,但这并不表示你的嫌疑就能被完全排除,我从未搁置对你的暗中调查。”
闻言,安妮瞳孔与声音都颤了颤:“也就是说,您其实从未信任过我?”
“安妮,从商之人最忌完全信任,没有永远的伙伴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是你教我的。”
沈妄蹙起眉,紧盯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
“后来查出你与Michelle是校友,很早以前就相识,情谊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般浅淡,我就已经起疑,猜想过其实真正与白音暗中达成合作,恶意篡改并向她泄露数据的人是你,Michelle不过是一枚你们用来做障眼法的旗子而已。”
“我知你一贯谨慎,所以表面上一直正常追查Michelle,直到所有线索都中断才逐渐撤回人手,把戏做足打消你们的疑虑,之后耐心等待,等Michelle和你都以为风声过去,以为我忙于另找其他项目与投资人来填平芯片项目的亏损资金,整日心思都扑在各种应酬与酒局上,无暇分.身,彻底放松警惕。”
“三天前,您终于等到了,暗中截获了我们两个用邮件通信的内容,得已将猜想证实,对么?”
安妮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唇角弧度泛苦:“那我在您酒中下药的事呢?您也早就发现了是吗?”
“没错。”
沈妄侧过头看向一直安静听着,正在努力理解两人谈话内容的阮棠安,牵起她的手握进掌心。
“从确定你背叛我倒戈向白音的那刻起,我就已派人在暗中密切监视你的所有举动,我不光知道你在酒局中趁乱向我下药,甚至连你下药的时间,药品名类功效,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早已设防。”
盯着对面两人十指交握的手,安妮眸色晦暗,攥紧了泛凉的指尖望向沈妄。
“既然如此,那您为什么还要和我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