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大喝道:“闭嘴,她也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想的?”
众人见他反应如此大,面上虽不显什么,但心底都暗自发笑。
回家的路上,张升好几次将那钱袋拿出来,上头阵阵女子香,让他忍不住猛吸了几口,猥琐至极。
到家时,牛二哥已经收了卖馄饨的摊子,正打着井水洗锅和碗勺,见到她们三人回来,自是站起身来,笑呵呵地招了招手,见香叶手上捧着一大堆的东西,他连忙跑过去接了过来。
沈昭月与姐姐各自拿着几件东西,倒也不是很重,就径直先进了门。
到了屋子里,沈昭月朝着门外看了看,随后将木门关上,才拉着姐姐的手道:“姐姐,我今日听茶馆的人说,庆王被立为太子了。我担心,担心他……”
“不用担心,我们在淮南,他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且京城正值多事之时,他暂时没空放下手来寻我们。”沈明月拍了拍妹妹的手,让她宽心。
“皇帝已经病重,谢长翎本想自请去边疆,但齐恒先他一步,得了皇帝的圣旨,亲往边疆,接替三皇子的职位。”沈明月刚去卖了帕子,自然也得到了密信消息。
上官迟不得皇帝信任。
沈昭月的脑中突然划过了这么一句话,她不由问出口:“明明是齐家害了我们沈家,姐姐为何还要与齐恒来往?”
沈昭月这一路上,曾好几次想要问出口,但未曾寻到合适的时机。
“齐老太师的罪证,是齐恒回安阳时,偷偷藏于沈府老宅的。”沈明月叹了口气,才解释道,“齐恒虽是齐家人,可他自幼就不喜他的祖父,更厌恶齐家。”
沈昭月震惊不已,她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继续说道:“可齐恒他……他不也保住了齐家吗?”
“他虽恨齐家,可是他的母亲还是齐家人。牵一发动全身,若是齐家倒了,不仅他的母亲会受牵连其中,就连安阳的吴家也不可避免。”沈明月何曾不想报全家百口人之仇,但其中有多少人是无辜的,有多少人是有罪的呢?
沈明月坐在了椅子上,望着窗外,她忽而说道:“月儿,你可知我们沈家真正的仇人是谁?”
“是谁?”沈昭月追问了一句,难道除了皇后和齐家,还有旁人?
沈明月的掌心抚在了妹妹的脸上,她自己跌落进了淤泥中没关系,只是她的妹妹应当自在地活着,她道:“是权利,是人人渴求权利的野心,害了我们沈家。”
这世界上,大多数人的苦难都来源于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