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齐恒搂在怀中,耳垂旁喷洒出的温热的气息,让沈昭月不由心跳加快,这人动不动就是浪荡纨绔的样子,当真一点都不似好人。
“谁想你了?不过是来瞧瞧,你死了没?”沈昭月故意按了一下齐恒受伤的那只胳膊,轻轻一用力,就让齐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齐恒生生忍下了想要喊疼的声音,略带着怒气地咬了一口沈昭月的脖子,“没长记性?”
这一口,一道牙印就留在了脖子上。
上次那道红痕,沈昭月用了不少粉才将将遮盖住,又怕赴宴时被人看出来,特地寻了一件高领内衫搭在里头,这才没出什么乱子。
可今日,沈昭月穿的是半领,那牙印赤裸裸地露在了外头,只怕待会儿出门时,定能让人瞧见。
“你属狗的吗?”沈昭月气急,一把将人推开,慌忙捂住了脖子,拿起一旁桌上的铜镜就照了照。
果不其然,牙印鲜明,若是力道再大一些,都得咬出血痕来!
齐恒却一脸的不管不顾,他早闻到了栗子的香气,只抬手从沈昭月的怀中将糖栗子拿了过来,坐在桌前,就吃了起来。
这几日,他天天喝药,喝得舌苔都发苦了。
“好巧不巧,我还真属狗呢。”齐恒接过了沈昭月的话头,他的的确确就是属狗的。
沈昭月只觉得这人的脸皮,是一日比一日更厚了。她“啪”地一声,狠狠放下了铜镜,一甩长袖,气冲冲地做到了齐恒的对面。
“你倒是在吴家躲得好好的,平白让我在外头冲锋陷阵了。”沈昭月一时觉得不忿,本以为齐恒身上的伤还没养好,才故意装病,但现在看他的动作,分明早就好了。
齐恒剥了栗子壳,一手将栗子肉抛在空气,抬嘴就入了肚,“谢长翎本就是为了你来的安阳,就算我拦着,他迟早也会找上门。”
沈昭月才不信!谢长翎是官身,若无圣上旨意,他如何能随意出京?她一把夺过齐恒手里的布袋,逼问着:“呸!若是为了我,你会三更半夜去刺杀他?”
“此言差矣。我不过是想趁他病,要他命,一举两得而已。”齐恒耸了耸肩,手一伸,勾住了布袋,“他要是死了,你不也解脱了?我也是为你好。”
沈昭月懒得与他掰扯歪理,这人根本说不通。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纠纷,但现下,上官夫人要给我定亲!此事,你说怎么办?”沈昭月一掌拍在了桌面上,满脸的不悦与质问。
“定亲?”齐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