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碰撞的声音。
“你姨母倒是将你教养的很好。”等到下人收拾好了桌子,谢老夫人面上挂了一丝微笑,称赞了沈昭月一句。这是沈昭月第一次在她院子用膳,但这规矩学得很好。
“幸得姨母教诲,自然要多学一些。”沈昭月将功劳都推到了四夫人身上,她们本就是一荣俱荣的关系,“我小时刚到府中,也闹了不少笑话。只姨母耐心,每日都会花些时间教导于我。”
“她既管家,这些是她该做的。”谢老夫人心下有数,她生出来的老四是个不顶用的花架子,只会鼓捣些木头,好在娶得妻子是个精明人,不至于让四房没得依托。“听闻昨日,你遇到了贼人?那贼人还潜进府中了?”
既是发生在府中的事情,自然逃不脱谢老夫人的耳朵。
沈昭月坦言:“是。我下山时曾在寺中算了一卦,说是有一小劫难。那小师傅说不碍事,过了就好。我想着,今后应当就顺遂了。”
她一句话,将此事扯到了卦象上去。谢老夫人信佛,自然不会多加计较,毕竟是那贼人之过。
“那就好,那就好。”谢老夫人拍了拍沈昭月的手臂,算作安慰着她。“今早,长翎也来了。你在路上,可遇见他了?”
沈昭月眼神一怔,为何谢老夫人突然提他了?她勉强保持着面上的镇定,轻摇了两下脑袋,“未曾。”
“那就是错过了。”谢老夫人拿回了手,而后扶着喜娟的胳膊,站起身来,“年纪大了,得多走走。”
自沈昭月去了南山寺,谢老夫人亦是派了人跟去打探了消息,到底是住在他们谢府的姑娘,总不能真让她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在山上待着。
这每回消息传来,谢老夫人就叹气,谢长翎那偏执的性子是改不了,竟是追着人一同去了山上。虽说只是送些吃食,偶尔看望一下,可既用了心,怕是日后放不开手。
“你们就不用跟着了,我与沈姑娘走走就行。”
从前厅绕过,谢老夫人领着沈昭月朝着后院小亭处走了去,小桥流水,莲花飘香,几只鱼儿在水下游动,偶尔吐出几个泡泡来,泛起一阵涟漪。
沈昭月扶着谢老夫人,脚步轻缓,她本准备问声安好,就早些回去。如今看来,怕是不行了。
“你头上的簪子不错。”谢老夫人刚用膳时,一眼就瞧见了沈昭月头上的金簪,连理枝,是有情人才戴着的簪子。
沈昭月少女含羞,悄声回了句:“是六郎送我的簪子。”
“是了。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