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突然就阴晴不定的变了性子?等到卫安赶着马车走了,沈昭月才拉着香叶的手,悄声说了一句:“以后遇见谢二公子,多留个心眼。我见他这样子,怕不是有些心病?”
香叶连连点头,她本就觉得二公子有些吓人,只因上次他在望月楼救了姑娘,她才稍稍没那么怕了,总觉得二公子应当是个好人。可现在,莫名其妙将她们丢下,那马车里还放着一大堆东西呢!可都是她千挑万选的。
“还以为二公子是个好相处的,谁知他突然就变脸了。”香叶拍了拍心口,“他不提送姑娘一程,咱们还能赶着茶坊的马车来呢!待会儿,只能租辆马车回去了。”
“又多嘴了!有些话,放心里就成。用不着说出来。”沈昭月并不十分在意谢长翎的突然变卦,只反思着自己刚才可有得罪他的地方。
另外,还有些庆幸。庆幸刚刚在车上,谢长翎已答应了多点拨点拨谢轻舟,若是下了马车,她怕是真没机会提。
“走吧。去买些纸墨笔砚。等过了乡试,你且跟着本姑娘吃香喝辣的去!”一想到这,沈昭月就止不住的开心,提着裙摆,进了墨庄。
徐氏墨庄是广陵学子最爱来的地方,卖的皆是五湖四海汇聚而来的精品,东西好,价格却并非天价,虽比平常店里贵了一些,但普通人家省吃俭用几个月,也能买得起。在沈昭月看来,这徐掌柜倒是个有善心的人,少了几分商人的精明算计。
“沈姑娘,你来了!”徐掌柜年过花甲,并不常在店里,如今是他的次子,徐永安当家。
“小徐掌柜,上次我订的徽墨和砚台可到了?”沈昭月朝着他福了下身,同为东家,他们偶有生意往来,两家相互寄卖一些量大的货物,也算省了个再租铺面的银两。
“前两日刚到,我刚想着下次顺道送去你们店里,你就来了。”徐永安如今十九了,已是可以成家的年龄,徐掌柜给他说了好几门亲,他偏不愿意。他爹以为他眼光高,还得再挑挑,孰不知他是一心看上了沈昭月,只人家是谢府的表姑娘,自己不过一介商贾,配不上罢了。
“两块上好的徽墨,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纸笔不胶,丰肌腻理。”徐永安转身进了库房,没多久就拿了一个黑色的木盒出来,而后又从柜面下头抽出了两个缎面的布盒,继续道:“两支狼毫笔,毛尖细软,落笔锋利。这些可都是我特意留下的,我怕被人错拿了去,连柜面都不敢放。”
沈昭月一一接过,细细查看,确实是好东西。只刚才原本在马车上放了茶礼,本该现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