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鸢直言道:“可是太后和陛下,都做到这一步了,又怎么可能不心软?若是妾身还是咬着那点小事情不放,反而会把殿下你,置于不孝的境地吧?”
容子墨微微一愣,慢声问道:“所以,王妃遂了皇祖母的心意,也有一些原因,是为了本王吗?”
苏沉鸢:“肯定会有啊!”
她答得十分笃定,就连犹豫都不曾,令钰王殿下的眉眼里染了笑:“那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王妃很在意本王?”
苏沉鸢理所当然地道:“殿下为了我,都快跟你家里人闹翻了,如果都这样了,对妾身来说,你还不重要,那我不是太忘恩负义,太不是个东西了吗?”
容子墨:“……”
他可能想听的,并不是这种知恩图报的重要。
罢了,总比没有好。
他看着她道:“不管你这一回是如何想的,本王还是更希望,你能够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不会因为本王而委屈自己。”
苏沉鸢:“妾身不委屈!”
罚跪那天是委屈的,但是今日是真的没啥感觉了。
钰王殿下看她神情不似作伪,也放下心来:“这便好。”
苏沉鸢看着他这模样,想了想今日的事情,却是若有所思。
不多时。
马车就到了苏浩那外室,居住的院子门口。
容子墨下车的时候,北野禀报道:“殿下,我们来的路上,属下安排了另外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直接回府了,所以不会有人知晓您和王妃到了这边。”
那外室和孩子生死不知,岳氏一定在找。
说不定也会怀疑到王妃身上,北野认为还是谨慎一些好,免得被那毒妇发现了,打草惊蛇。
北野一向做事稳妥,钰王殿下自然也是放心的,他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便回身扶苏沉鸢下马车。
苏沉鸢对他扶自己的事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把手搭在对方的胳膊上落了地。
二人进了内院。
容子墨问了她一句:“可要本王回避?”
苏沉鸢:“不必,这些事情殿下你都知晓,妾身也没有什么想瞒着你的,一起进去吧!”
容子墨:“哦?那以后,若是有其他的事,王妃也不会避讳本王吗?”
苏沉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冷不防地问这个,但还是开口道:“应该也没什么要避讳的吧,妾身在殿下跟前,其实没什么秘密,以后应当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