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焰听到这里,看长孙铭的眼神,果然也柔和不少。
他又试探了一句:“今日在城门口,皇婶十分难过。
还痛骂了皇叔一顿。
说自己当初,梦见了堂兄会遭遇不测,只是皇叔不肯听她的,不肯去让父皇换人。
皇叔闻言,也是懊悔不已,说出舅父您当时也劝过他,只是他竟然不听。
如此看来,舅父您其实,更有远见一些。”
长孙铭道:“远见什么?当时不过就是听了你皇叔那话,随口一说罢了。
你外祖母从前常常说,若真的是有坏事情发生,往往是有预兆的。
比如舅父当年有一名兄弟,出去办事的时候,出了意外。
就在那个夜间,便有一只乌鸦,在长孙府的门口盘旋,彼时你外祖母看见,就知道不好了。
果然没多久,我就收到了噩耗。
所以当时我也觉得,还是把人换下来,求个安心为好。
只是你皇叔,当时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你也知道,舅父也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见他坚持,便没有再多言!
此刻,可怜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与他相交一场,也是替他难受。”
容子焰也叹气,道:“若当时皇叔听了您的话就好了。”
长孙铭道:“我今日在皓亲王府,还听说你堂兄生前,与你关系特别好,想来他出事,你心里也是难过的!”
容子焰:“是啊!”
他说出这两个字,还应景地红了眼眶。
接着起身道:“舅父,既然已经亲自来对您送宝衣的事情致谢了,那子焰就先走了,我还想去皓亲王府,送一送堂兄。”
长孙铭点点头,道:“行,那你去吧,舅父就不留你了!”
容子焰起身,大步离去。
等对方走了之后。
长孙铭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大管家这个时候,也问道:“主君,您说烈王殿下今日的来意……是不是因为您没有如您当日说的,离开京城,所以他心里不高兴了?”
长孙铭:“不止如此!若当真只是因为这个,他私下打听一下,很快就会知道我为什么没走。他不会随便打草惊蛇,过来当面问我的意思。
他想必是假作关心我为何出尔反尔没走,真正想问的,是关于容辙的事!”
大管家道:“容世子的事?是什么事?关于容世子的事情,他不是比您更为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