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是爹地顾墨寒打来的。

“我去接个电话。”

“好。”

……

顾夜霖到阳台上接了电话，“喂，爸。”

“夜霖，你现在在哪里，这大年三十的，你怎么还不回来？”顾墨寒问。

顾夜霖单手抄裤兜里，他侧身看了一眼厨房，夏小蝶探着小脑袋透过蹭亮的橱窗望着他，那双黑漉的美眸里荡漾着柔软而盈亮的水光，见他看来了，她勾唇莞尔，静宁而美好。

“爸，我不是说了么，我手头有点急事，今晚就不过去了…”

“你这个混账小子，有什么急事比家人团圆更重要的，你妈忙了一天了，团圆饭都准备好了，这大过年的，思菡不在，你要是再不回来，岂不是惹你妈伤心？快点回来，我们等你吃饭。”

顾夜霖心里刺痛，这是第一个新年思菡不在，他们一家不团圆了，“知道了爸，我马上就赶回去。”

顾夜霖挂断了电话。

这时耳畔响起了一道柔软的嗓音，“你要走了吗？”

顾夜霖侧眸，夏小蝶已经从厨房出来了，她手里还拿着筷子，一双美眸望着他。

顾夜霖点头，“恩，我要走了。”

他要走了。

“哦。”

夏小蝶垂了一下羽捷，纤白的手指蜷缩，拽着手里的筷子，“没有关系，你走吧，等有空了你再回来。”

“好。”

顾夜霖走进客厅，修长的手指挑起了自己的大衣，然后回眸看她，夏小蝶还站在那里，纤柔的美背贴在厨房的门框上，她身上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脖间挂着碎花的围裙，清纯的乌发低低的束着马尾，现在她低着小脑袋，筷子拽在手心里，小小的模样被外面璀璨的烟火衬的无比冷清。

顾夜霖嗓音发涩，“我走了。”

“恩。”夏小蝶始终没有抬头。

顾夜霖大步离开。

打开劳斯莱斯幻影的驾驶车门，顾夜霖两手撑方向盘上默了一会儿，然后透过车窗向别墅看去，她没有出来，但是他看到了她白色衣裙的衣摆，她悄悄的站在大门后面，看着他。

顾夜霖觉得心里被撕扯的好疼，大掌拽了一下方向盘，他驾车离开。

……

一直站在门后的夏小蝶看着那辆劳斯莱斯幻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傻傻的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小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