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间安静下来，爬满了半个身子的鳞片迅速消散，立在夜云溪面前的，又是那个冷酷俊逸，带着几分邪气的男人。

帝君邪有些害怕。

他只对着这个女人会害怕。

尤其当她不发一语，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时候，他甚至会有一种这个女人下一秒就会掉头离开的错觉！

好可怕啊！

比起死掉，云溪的离开更让他觉得恐怖！

三年多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不曾考虑过这个女人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帝君邪下意识握紧拳头，比起这么安静下去，他觉得他有必要说些什么。

“我……”

然夜云溪却直接打算了他的话。

这个女人清冷、霸气、从容、淡漠。

即便是一地狼藉也掩盖不住这个女人的风姿。

她红唇轻启，淡漠开口：“他说的是真的？”

帝少只觉得手脚冰冷，抖了抖嘴唇：“是！”

但他很快又道：“也不是！云溪，我并不是因为你能救我而跟你在一起，我爱你，我宁愿自己死掉，也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如果有一天事情真的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会永远从你眼前消失！”

就算死，他也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半点伤害，他发誓！

夜云溪没出声，四周安静到可怕。

谁都不敢动一下，甚至连呼吸都放到了最微弱。

天知道不小心动一下会是什么后果，会不会连地皮都被炸飞，然后大家一起去见上帝？

僵持的时候，远处传来老人呢喃的声音：“竟然搞成这个样子！姬无畏你这个老东西，祭祀之地不是你能来得！还有你帝君邪，你怎么能让他进去！”

帝崴费劲的踩着乱石断壁而来，他身后跟着周管家还有一群保镖。

老人立在这一片混乱之中看看帝君邪，蹙眉叹了口气，又看了眼夜云溪，似是想通了什么，道：“他为了你离家出走了，他说要想出鱼与熊掌兼得的办法，丫头，你觉得可能吗？这就是个笑话不是吗？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鱼与熊掌兼得？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老人明明是笑着，可说话的声音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当所有的真相突然间扑面而来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互相消耗，彼此吞噬？

永远上不了台面的姬家，和承了所有光芒的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