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这士兵挣扎的力量和捆绑着他的绳索来看,却又并不相符。
若水心中升起疑团。
她为这名士兵盖好被单,又走到另一名患者身前察看,这患者和先前那名的情状几乎一模一样,掀起被单,也是被粗绳牢牢捆住。
若水越看越觉得怀疑,她足下不停,将整个营房内的二十多名患者一一瞧过之后,双眉深深地皱了起来。
周太医站在营房门口叫了几声,见若水对自己不理不睬,仍然停留在房间里,居然还挨个用手去触摸病人的身体,不由得又气又怕。
他在太医院一呼百诺,如今说的话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当成了耳边风,着实让他气恼,可这黄毛丫头不听自己的告诫,执意停留在满是病源的房间里,万一染上了恶疾,他这个太医院的掌院也难辞其咎,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一阵阵后怕。
他不敢再踏入营房半步,指着那名带路的士兵,喝道:“你!赶紧进去,把太子妃请出来!要是让太子妃染上天花恶疾,老夫绝饶不了你!”
那士兵吓了一跳,被周太医话中两个重要的信息惊得呆若木鸡。
天花?太子妃?
自己军中的伙伴染上的是天花?
他虽然不知道天花是什么,但听这老太医语意中显然是个极可怕的怪病。
还有,刚才进去的那花朵般的少女居然是太子妃?
那士兵连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呐呐地道:“太、太子妃?”
“还不快去!太子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就斩了你的狗头问罪!”周太医气得胡子都颤动着。
那士兵这才反应过来,他虽然也害怕营房内的天花疫症,但却不忍看到若水继续逗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忙跑进屋内,对若水恭恭敬敬地说道:“太、太子妃,外面那位太医请您出去,这、这里危险,他们患的全都是天、天花!”他心中害怕,舌尖直打结。
若水挑了挑眉,还没说话,就听到营房外面,响起了一个粗哑冷厉的声音:“我的兵,谁敢动?”
那声音冷冰严酷,不含半分感情,却又透着凛然的杀气和威风。
乍一入耳,若水就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儿听到过。她略一侧头,登时想了起来,外面说话的人,正是……乐大将军!
他回到帝都那日,曾和她在酒楼上有一面之缘,当时他冰冷寒酷、杀气腾腾的模样让她记忆犹新,虽然那天他只说过两句话,但是他那独特的嗓音却她让入耳难忘。
周太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