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双鬓,叫来枇杷,让她去昨晚滑倒的地方瞧瞧,若旁人问起,就说是昨晚落了帕子在厅里。
枇杷应命而去,待令容梳洗罢时回来,手里捏着许多粒细珠子。说昨晚雪下得很薄,别处都干干净净的,就只令容打滑的那儿有这个,且珠子大多都在甬道旁的泥地里,因雪都被踩走了,也瞧不见旁的迹象。
令容脸色微沉,忽听见外头姜姑同韩蛰说话,忙叫枇杷收起,迎出去。
韩蛰脸色不太好看,自回屋取了样东西,便迅速出来。
令容忙叫住他,“夫君,方才母亲派人送了两碗粥,说是酒后吃了最好。夫君要用些吗?”
韩蛰脚步一顿,过去坐在桌边。
令容暂且抛开珠子的事,自取了碗给他盛粥,又将小菜摆在跟前,“昨晚多谢夫君的药,今早果然好了许多。这些菜是红菱刚做的,夫君尝尝。”
韩蛰“嗯”了声,侧头觑她,“脚都好了?”
“好些了。”令容站在旁边,瞧他神色。
昨晚多喝了几杯,脑子里虽混沌,韩蛰帮她查伤口的事却还记得。彼时他还颇有耐心的样子,没计较她堂上偷看,还扶她回屋,指点枇杷如何抹药,今早却端了张冷脸,据宋姑说,他辰时就一声不吭地走了,连姜姑都没理。
前后转变不小,必有缘故。
睡个觉自然不会生事,想必是因她耽误了他的事,韩蛰才会不悦。
她有些歉然,“昨晚怕是耽误了夫君的事,我……很是歉疚。”
耽误睡觉也算耽误事,韩蛰淡声,“既然歉疚,如何弥补。”
还要弥补?
令容才不想提外头的事自惹嫌疑,想了想,灵机一动,“旁的事我不懂,不如趁闲做一道五香冬笋?夫君昨晚喝了酒,睡得又迟,冬笋吃着鲜嫩,又能解酒毒、振食欲,今儿吃最好。”
韩蛰面仍冷淡,语气却缓和了些,“好。”
……
吃了饭,两人往杨氏处问安,禀了令容崴脚和初三回门的事。
杨氏对回门的事没异议,只担心令容的脚,要请郎中,被令容拦住了,便吩咐她好生歇息,让韩瑶祈福袋时给令容也带一个。
待得杨氏等人去进香,令容暂未提珠子的事,征得韩蛰同意,用他的厨房做菜。
红菱去大厨房取笋,见有新送来的野鸡和板栗,便叫人收拾洗净,顺道也拿了些。两人细工慢活地做冬笋,韩蛰等了两炷香也没见菜,不耐烦,顺路往厨房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