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喝令下,学兵们**一次又一次,旁边围观的边军,边民越来越多。他们看着演示的学军铳兵,又看看那方的标靶大树,个个
脸上,都浮起敬畏的神情。
终于,五轮齐射后,李茂喝了声:“停!”堡内各人,这才回过神来。仍有惊魂未定的感觉,个个只觉心惊肉跳,这是非人力可以阻挡的力量。守备哨官呼了口气,他的感觉中,除了火铳的威力外,学兵们装填子
药的速度,也让他目瞪口呆。
总归就是两个字,素养!
“还有……”守备要过一杆刚刚射击过的火铳,一口气打了五轮,但摸摸手中的铳,似乎还能再射五轮。这是为何,便让他不解了,边军中装备的老式火枪,常有放三铳便热不可再放
,需以湿布裹铳,这些火器,便没有这个毛病。
李茂倒是知道原因,笑道:“这是铳膛,不光滑之故。”
“为何,不光滑便会发烫?”
这问题,便不是他一个边堡守备能理解的。他看向李茂,他想知道,这火枪发烫与不发烫的原因在哪。
对这些东西,李茂自然了解,便笑道:“如今辽东工匠,使用水车,十天半个月,便可钻铳一根,特别他们的钻头刀具,钢质硬,不须经常更换,所以钻膛速度快。”
“使用那个水力……就成了?”
“也不是,之前制造老氏火器时,钻刀为低碳的堕子钢,硬度不足,又没有钻管散热方式,使用水力时,无法量产的刀具损耗率非常高。”
守备边军大多出身边民,一个个看着李茂侃侃而谈,听的云里雾里。
李茂又道:“咱们这新式火铳,所用为卷合法,非为拼接法,所以不易炸膛,个中奥妙,实不为常人所知。”
“一般拼接法比较精品,因为铳管打制时,需以几根短管焊打为一根长管,不是这行十年以上的老工匠,是打造不出来的。”“卷合法,便是当年戚继光,戚大帅提倡的,以双层熟铁板直接卷合,优点是不必焊接,工匠水平也要求不高,缺点是搞个不好,铳身前后质地会有差异,容易炸膛,当年
军中许多鸟铳,就是这样。”
一群边民,边军一个个呆头呆脑的听着,都觉头疼。李茂看着他们,也便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军堡内,一阵安静,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明军……威武。”
“威武!”
不管是边军,边民,还是学兵,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