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走了火的士卒吓的直哆嗦,扑通跪地,捣蒜一般猛磕头,声泪俱下哭的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不远处,传来马城平静的说话声:“罢了。”
“传大都督口谕,愿留的,咱们同生共死,要走的也不勉强,不算临阵脱逃,生死各按天命吧!”
邓承志一呆,看着那几个怂兵心中窝火,狠狠几脚踹了过去。
几个怂兵被踹成了滚地葫芦,却慌忙抹了把脸,连滚带爬的将火铳捡了起来,哆嗦着装填。
“混账东西,怂货!”
“老子的脸面都叫你们丢光了!”
邓承志的咒骂声中,奥斯曼人的盾车,架桥车已经越过了第一道壕沟,大举推进到第二道壕沟,乱哄哄的。盾车群中火光频频闪烁,铳子,箭矢先是稀稀落落的,激射而至,很快便密集了起来。
六十步,已进入奥军火铳,步弓的射程,近在咫尺了。
“防箭!”
军官们的嘶吼声中,马城一猫腰躲到半米宽的胸墙后面。
咣当!头上,可供骑兵携带的横盾竖了起来,叮叮当当,雨打芭蕉的声音十分密集,箭如雨下,还不时夹杂着一些横飞的铳子。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时有中箭的明军栽倒,从远处看,明军少量兵力把守的阻击阵
地,便如同被箭矢淹没的可怜孤岛。
如此险恶的局势下,明军阵地上却仍是一片静默,隐忍不发。
“该部明军,简直愚蠢!”
数里外的奥军大阵中,奥军将领们对着阵前眺望,喜形于色。
“那些是什么旗,这是个明军的重要人物?”
狐疑,议论声中,奥斯曼人哪里认得篆体的辽字王旗,只是胡乱猜测着。
此时,奥斯曼将领们个个眉开眼笑,仿佛看见了逃出生天的希望。
“这股明军还真是英勇,虽然有大量的战车遮挡,不过勇士们还是伤亡不小。”
“吹号角,让勇士们冲上去!”
凄凉的号角声响了起来,号令一出,前线奥军便躁动,喧嚣起来,胡乱将架桥车往前推,填壕的速度也加快了,两军阵前一片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风云突变,气候变化多端的中亚草原上,起风了。
明军军官们从盾牌缝隙间,死死盯着插在地上那些小旗子。那些红色的小旗子很不起眼,距离明军第一道胸墙整二十步,也是明军铳阵开火的信号。放近了打,这是明军上下的共识,军官们都抱着同样的念头。自从这条军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