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从神宗万历皇帝那里学来的,青涩的很,有明一朝要说权谋,制衡,神宗陛下便是其中翘楚,将制衡一道玩的出神入化。
治国理政,可并非一团和气那么容易简单的呀。
如今大明新军中派系已成,这自然是马城一手主导的结果,如今这情势卢象升,陈演一班进士讲官出身的大员,牢牢压制着少壮派,这便是马城刻意造成的局面,由卢陈等人在上面压着,大明这部战车才不会失控,才不会造成下克上的恶果。
这自然是马城吸取了后世日本人的教训,有意为之。
下克上是一件很可怕,又无法避免的事情,这道难题马城自认解的不错,随着派系,盘根错节的人情关系在大明常备军中生根,发芽,老派,新派,少壮派各方势力便要发声了,冗长的军议便在争吵中渡过,终于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刻,马城才一本正经从上首坐了起来,哗啦,三百余将官纷纷起身,肃立,争吵声戛然而止。
白焕章不紧不慢的起身,双腿一并,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色。
他作为一个不参与军议的旁观者,性子又心细如发,心知肚明这一局是卢大人,陈大人胜了,此二人同榜进士出身,便是同年,又长期共事自然便结成一派,同气连枝。一个在大都督身边出谋划策,一个在南线领兵独挡一面,此两人一个鼻孔出气,牢牢将军中新贵们压了一头。
果然,上首大都督一拍椅子,做了决断:“既是卢帅,李帅联名奏请,那便准了吧。”
陈演精神一振,慌忙道:“大都督英明,卢,李二帅久镇南线,决断自是更有道理。”
马城莞尔一笑便长袖一挥,散了军议,飘然而去。
将领们三五成群出了白虎节堂,白焕章抬头看看天色,这冗长的军议竟持续了一整天,相好的同袍们结伴步出,他故意落后几步等着李平桂追上来,身后几个军服笔挺的将领脚下生风,大步撵上来仍纷纷不平,还朝着一帮参谋官龇牙咧嘴。
白焕章不禁失笑连连,瞧着这位心思忠直的同袍骁将,会意失笑。
步出白虎堂的将领,官员泾渭分明,各自有各自的小圈子,白焕章嘴上不说心中却明镜一般,他出身书香门第,家中时代为官,他也是科举得意的少年英才,二十出头便中了举,对官场这些派系争斗可算是门儿清。
“笑甚么!”
身侧响起一声羞恼的低吼,白焕章慌忙收敛笑意,与一帮骁勇年轻的将领结伴而行,他却不愿牵扯进军中派系争斗,心中只洒脱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