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水子身上带着伤,背后皮肉翻卷连内甲都被砍破了,小眼睛里却精光四射,恨恨吐出一口唾沫。
“那便都焖死罢!”
马灿狠声咒骂着,轻一挥手,身侧已聚集起三百余众的百战精兵,便以刀盾手开路硬闯进宫门。
丁丁当当!
宫门内箭矢,弹丸横飞,十余个刀盾手一声不吭的倒下,硬生生承受了一些伤亡,大批辽兵便抢了进去,冒着流矢弹丸激射纷纷瞄准,发铳,发了铳便拔出战刀嚎叫着扑上去,接敌,肉搏。
“杀!”
马灿冲进深宫便惊呆了,眼前尽是血淋淋尸体,正殿里火光冲天,竟是名贵金丝楠木打造的正宫被点着了,燃起大火,被他亲手安置在此处的数千女子,遭了大难,伏尸处处,让马灿心中竟有些自责,憋闷。
“杀!”
一声咆哮,马灿拔刀扑了上去,张水子怕他有失护卫左右,明亮的火光中一片雪亮的刀光亮起,一个个骁勇的辽兵仗着内甲护身,兵器之利,左劈右砍,数百人置身于流寇群中竟异常骁勇,左一刀,右一刀带起漫天废物的残肢,人头,数百精兵竟势如破竹,以雪亮战刀开路,硬生生劈砍出一大片空地。
“杀!”
马灿胸中憋闷高举战刀,大步冲过去狠狠一刀,双手握刀,扭腰,发力,一刀劈头盖脸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劈下去。一声惨嚎,一个头戴毡帽的瘦小流寇,竟被百锻乌兹钢刀从头到脚,硬生生劈成两段。脏器,肠子,鲜血呼啦一下洒了一地,马灿也被溅了一身血,胸口一口闷气随着这凶厉的一刀,终于狠狠发泄了出去。
“人随刀走,刀随意走,这一刀不成,发力太猛呐!”
一侧,张水子抹了抹脸上的血,嘿然笑着指点道。
马灿一口闷气发泄了出来,恨恨骂道:“入你**刀意,杀!”
双手握刀将刀身一横,一道寒光闪烁,三百辽兵竟硬生生杀透了深宫,御道,人人杀的一身是血便如同地府里爬出来的魔王,只有那百锻钢刀仍雪亮雪亮的,散发着摄人寒光,将到处乱跑的流寇劈的从御道上溃败。
雪亮刀光又亮了起来,一个个骁勇辽兵一声不吭,握着刀大步冲过来。一股近千人之众的流寇竟被劈的胆寒了,胡乱放了几铳便一哄而散,连滚带爬转身就跑,三百辽兵竟追着千余流寇精兵猛劈,冲在最前面的十余使刀好手竟追着数百人砍,刀下几无一合之敌,刀光再闪,深宫中血腥味越发浓重。
偏殿,刘宗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