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靶子来了个腰斩。
“杀!”
十余柄借着回旋之力,上下翻飞,纯粹是借着大斧自身的惯性,将大斧的重量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套斧招练完了,一个哨官吼着道:“过,下一队!”
不远处树荫下,张益看的直抓头发,干笑道:“嘿,这西人的斧技还真是霸道,这斧招,有点意思。”
白焕章笑道:“可也难用,穿上五十斤的甲抡斧子,得多大力气。”
张益有些惋惜道:“这倒是,这斧阵难成呀,可惜!”
尽管瑞典国军中重步兵时常的斧阵,身材偏矮偏瘦的明军实在难以施展,可用于练兵仍是十分精道的,欧洲重步兵,斧阵对建虏甲兵克制的很厉害,大斧上下翻飞一招连着一招,委实难以抵挡。如今开原,台湾两镇兵马将眼界打开了,便如同一块海绵一般,贪婪的吸取着养分,每一天都在变的更精锐。
入夜,天气稍稍凉爽了些,起风了。
东南风大作,吹的军服猎猎做响,帐篷翻倒,不多时鸽卵大的冰雹落了下来,前线明军纷纷跑到大车底下,帐篷里躲避,硕大冰雹砸的帽盔咣咣直响,好些人被砸的鼻青脸肿,东南风夹带着雨水席卷了大营。
张益站在大帐里,看着帐外一片迷雾,不免骂道:“这夏粮呀,又完了。”
白焕章看着地上硕大的冰雹,也只有苦笑,这天灾可不只是干旱,这样大的冰雹会将麦穗砸断,庄稼砸坏,今年辽东又是颗粒无收的局面。
暴雨倾盆,张益幸灾乐祸看着山上,笑道:“这回又得病死不少。”
白焕章方要说话,前线已升起数面红旗,风雨声中隐约能听到凄厉的竹哨声。两人同时色变,心知代善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大雨天,这是要决死一击了,暴雨骤起,明军前线火力被大大削弱,代善麾下建州大军生死在此一举。
前线,大雨倾盆。
代善浑身湿透站在一面山坡上,看着一群又一群建州人顶着风雨,用衣服包着土,抬着简陋的云梯艰难的前行。
大批建州人的后面,是大嚷大叫的旗兵:“冲上去,明人的火铳打不响!”
“杀出去,明人败了!”
叫嚷声中,大批建州人被风吹的站不住脚,成了滚地葫芦,被雨点淋的全身湿透,唇齿发白走着走便一头栽倒。督战的旗兵只是不理,用刀,用铁骨头驱赶着建州之民冲上去做炮灰,不肯走的便手起刀落,断无活命之理。
明军前线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