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弹跳起来,在大群建州人队列中砸出一条血路。
白焕章看的直翻白眼,这位前营总制官张大人,这也是只笑面虎。
一边咒骂着代善造孽,一边毫不留情的用大炮,火铳,各种兵器凶残着收割着建州百姓的人命,又何曾心慈手软过。
张益又急吼吼跑了过来,举起千里镜念叨起来:“这还有几个小娘们呐,啧啧,造孽呀!”
白焕章实在忍不住,笑骂道:“别念叨了,张兄,我这心里渗的慌!”
张益放下千里镜,干笑道:“到底是读书人,怜香惜玉呐?”
白焕章咽口唾沫,没好气道:“火药不多了,省着点,咱们如今是久战兵疲,真被欺近了也凶险的紧。”
张益看着被一轮炮火击溃的建州老弱,不屑道:“欺近了又如何,乌合之众!”
白焕章闭口不言了,终究是读过圣贤书的人,看着建州老弱如野狗般被代善赶上来,又被己方毫不留情的密集火力屠杀一空,心中有些不忍,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张益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便轻笑道:“你从军的时日尚短,过些时日便习以为常了, 不忍看便回帐歇着去。”
白焕章却不愿被他看扁了,从容道:“道理我自是懂得,这是灭族之战,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张益听的笑了起来:“文绉诌的,倒把咱闹糊涂了。”
白焕章面容坚定起来,坚毅道:“心怀慈悲之心,行霹雳手段,你不懂。”
张益嘿嘿干笑了起来,倒是有些懂的,读书人的悲天悯人之心么,那不就是假慈悲,自然这话不会说出来,得罪人。
两人正闲聊时,十里外乌压压的建州大军却退兵了。
两人同时举起千里镜,看着成片成片的建州大军开拔,头也不回的撤退了。
张益喃喃自语道:“这是大帅得手了呀!”
白焕章赞同道:“当是如此,济尔哈朗大军多半是完了,代善这是往哪里退,赫图阿拉城么?”
张益放肆笑道:“上天入地,老子们也要盯紧了。”
一声令下,寨子里望台上旗号挥舞,在外围游荡的叶赫营很快追了上去,死死盯着代善的大军。这些代善集结的建州大军,从一万变成三万,又从三万变成五万,最后竟然聚集起十万大军,尽是老弱,让外围游荡的叶赫营有恃无恐,杀气腾腾咬了上去,尽是老弱又怕他做甚。
张益,白焕章两人是明白大帅的筹划,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