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历复杂,有福建,广东沿海的渔民,农民,有自内陆流落至沿海的灾民,甚至还有硫球,安南,缅甸等地的华裔,却都是清一色的汉人子民,极为仰慕大明天军神威的少年人。
五千新兵进了军营,走进营房,将形装放到大通铺上。
大通铺离地不高分上下两层,离地不高是为了快速集结,一翻身腿就能够着地面,有些个子高的便十分为难,只得侧身蜷缩在床板上,暂歇片刻。这大通铺虽说有些狭窄,通风设施却是极好的,此时,营中有些嘈杂,同乡,相熟的凑在一起闲聊,叙旧,一张白纸似的少年可以任意涂抹。
“都说这倭国遍地金银,怎的不见半座银山?”
上首说话的一个少年,十六七岁生的却十分精壮,轻笑着道。
“金山,银山那自然是长在仙山上,我估摸着得出海才能见着。”
十六七岁的健壮少年,压低声音道:“可听说这倭国女子,都是个个美貌如花的,也不知真假。”
下首几个同乡会意轻笑起来,品性纯良的少年人,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向往。
“金小单,早知你这脏货,当兵没安什么好心。”
健壮少年唤作金小单的,干笑道:“哪个脏了,个清洁溜溜倭女送你跟前儿,你压不压,就问你压不压!”
一阵窃笑,正谈笑间,外面突然涌进来一队大兵,人人穿着威武的大红军服,呼啦啦跑进来列成两队,竹哨声起,一个军服笔挺瘸了一条腿的官长,一手拄着一把连鞘战刀,一手放在嘴边猛吹竹哨。正在闲聊叙旧的新兵们,乱七八糟站了起来,嗡嗡的议论声好一阵才停了。
那瘸腿军官脸色似极为不满,拄着连鞘战刀在新兵队列中走来走去。
金小单站的腰杆笔挺,看着这位长官心中赞一声,嚯,这太威风凛凛了,一身大红色笔挺军服连褶子都没有,一条明晃晃绶带从肩膀斜跨到腰间,领子上有一道金线,一个星星,一只团凤。金小单看的眼皮直跳,下校官呀,看年岁也不大三十出头,再看看这位官长拖着的瘸腿,心中叹息,可惜是个瘸子前程就这样断送了,可惜。
“营中喧哗,令出不止,今儿个晌午通通不给饭!”
那瘸子官长面色不善,阴森森的嚷着道,营中登时一片哗然,军中哪有不给饭吃的道理,嗡嗡嗡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呼啦一下,站成两列的大红袄战兵抽出军棍,排头挨个砸过去,砸的满营新兵雪雪呼痛。金小单也挨了一棍疼的龇牙咧嘴,心中一动赶紧站挺了,这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