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没一个懂经济的,这解释起来可费劲了。好生组织一下语言跟天子两人,探讨一下票号的原理,不是说票号里的银子可以随便兑换,这是要闹出大乱子的,挤兑潮,抄了山西票号整个北方的金融体系就完蛋了。
这天启朝,山西票号垄断了大额金银交易,和银行还不一样,确切的说实际上扮演着贵重金属交易行的角色。山西票号在北方早已形成了规模,万万不能取缔了事,万一出现大规模挤兑潮,手中捏着银票的富户将银子兑换出来藏在家里,那就要出现货币危机了,这道理很难讲的明白。
大明朝将金银作为法定货币,是在嘉靖朝,嘉靖朝之后大宗金银交易兴盛起来,便出现了山西票号,这都是有经济规律的。这在后世是任何一个经济学大学生都明白的道理,在大明却如同天书奇谭。马城急的脑门冒汗,天子倒很体贴请来袁阁老,几位尚书商议起来,几位尚书虽然不明原理,却仍是本能的支持马城,本能的意识到查抄票号是要出大乱子的。天子却不以为然了,票号么不过是又肥又美的一头头肥猪。
马城抓着头发苦思冥想,才想起一个例子来,慌忙说道:“皇上,臣曾听闻泰西之国有一件奇事,一个炎热小镇慵懒的一天,太阳高挂,街道无人,这时,从外地来了一位有钱的旅客,他进了一家旅馆,拿出十两银子放在柜台,说想先看看房间,挑一间合适的住下。”
天子,诸位部堂都茫然看过来,一脸蒙蔽。
马城硬着头皮讲道:“就在此人上楼的时候,店主抓了这十两银子,飞快的跑到隔壁屠户那里支付了他欠的肉钱,屠夫有了十两银子,横过大街付清了猪农的猪本钱,猪农拿了十两银子,出去付了他欠的饲料款,那个卖饲料的老兄,拿到十两银子赶忙去付清他召妓的钱,有了十两银子,**冲到旅馆付了她所欠的房钱。旅馆店主忙把这十两银子放到柜台上,以免旅客下楼时起疑,此时那人正下楼来,拿起十两银子,声称没有满意的房间,他把钱收进口袋,走了。”
天子听的抓抓脑袋,袁阁老,一干部堂老臣都两眼发黑听的云里雾里,一阵蒙蔽过后齐刷刷看着户部尚书李春烨,李部堂也是两眼发直,被绕的糊涂了,可怜这位部堂大人四十六岁才中了进士,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又赶上朝廷无人可用,才从户部主事提拔成了户部尚书,哪懂什么金融流通呀。
李尚书也是很尴尬的,只得尴尬道:“这西人的玩意,本官懂的不多。”
突然之间,天子惊叫道:“朕应该是明白了,这一天,来来去去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