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沈良虽是浙兵出身却是个中过秀才的,祖上算是戚氏家生子,头上早已贴上了戚氏的标签,还是个有才华的。
作为独挡一面的将帅种子,沈良比开原军中大多数将官都更合格,中过秀才,常年领军镇守密云大营,自幼接受的又是戚家军那套训练方法,比之开原军中大部分平民出身的子弟,都更适合独挡一面,至于忠心方面更是不必担心,自戚帅身后,浙兵就成了无本之源,浙兵将官几无晋身之所。
马城更看中了沈良背后的浙兵统帅戚金,还有戚金手下五千浙兵精锐。
此举虽是挖了戚金的墙角,然则用人之际也早顾不上了,日后若是和那位戚帅后人见了面,少不得要陪些好话。
两个时辰后,深夜。
数百骑护送着伤兵,伤马折回开原,余下两千余骑出三岔口,在皎洁月光的掩护下径直向东渡过浑河,熟悉地形又说一口女真话的叶赫战士在前面开路,士气大振的浙兵尾随在后,依照沈良沈副总兵的进兵方略,攻界藩寨。
黎明前,建虏界藩寨东南五里。
皎洁的月色终于被黎明前的阴森所取代,开原精骑也终于潜伏到了界藩寨守军的眼皮子底下。这还要多亏了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叶赫战士,和建虏说着同样的语言,穿着差不多的服饰,轻松干掉了四队在附近值夜的巡逻骑兵,终于等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五里外界藩寨灯火通明,十分喧嚣,隐隐传来的人喊马嘶声,让马城在内一众将官颇有些不是滋味。附近山上,似乎仍能见到大战过后留下的痕迹,当日杜松麾下三万辽镇精兵,就是在此处全军覆没的,杜军伏尸,大概能从界藩一直排到抚顺关。
杜松攻界藩也是深具眼光的,界藩寨,正是建奴粮草兵马转运中枢之地。
黎明前,界藩寨东南两里。
两千开原精骑牵着战马,排成长长的几列纵队,俏无声息接近着灯火通明的界藩大营,黑暗中几支火把突然仍了出来,点燃了行军队列前面的一堆干草,干草堆很快烧了起来,将行军状态中的马城等人身形照了出来,前队几匹战马受惊,不安分的扬起前蹄。
黑暗中响起呵斥声,让马城背心直冒冷汗,这时才注意到前后左右还有几十堆干草,应是建虏暗哨有意堆放,作为示警之用。直冒冷汗的马城点头示意,一队叶赫骑兵牵着战马,骂骂咧咧的越众而出,人人都是秃顶,光头,脑后拖着一根小辫子,标准的女真勇士打扮,就连身上铠甲也是正蓝旗的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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