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风目光温润，若有所思的看着不离：“不过也难怪，毕竟那小子对你是那么好，临死的时候心里面想的还是你，你若是认不出来，才算是真的没良心呢！”

“你把……你把他杀了？”

清如风心情极好的和不离消磨时间，在清如风的眼中，此时此刻看着不离也更像是一个小丑在做着垂死挣扎一般。

可是看在不离的眼中，却是无比的痛恨着眼前的人，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给碎尸万段。

“看看这身体。”“这手背上的刀疤，这膝盖上的烫伤，应该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和你有这关系的吧……”清如风薄唇微微扬起一抹弧度，似乎很是有耐心的和不离解释，更像是在

介绍战利品一般的向着不离炫耀着东立的身体。

“应当都是当年为了你留下来的吧。”

“啧啧，真是个好男人，可惜……可惜啊……”清如风假惺惺的感慨，而原本身体无力的不离却正咬着牙试图从河水中站起来，奈何实在是流血过多而导致的虚弱，即便是不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也难以再

站起来，只是无奈的在水中荡漾，激起了轻轻的涟漪。

“哈哈哈哈……”

“哈哈哈……”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你和南折那个臭小子呢，要不是有你们，我也绝对不会用东立这具不太好的身体继续活下去，不过总归还能勉强凑合着用！”

“哈哈哈哈……”

清如风豁然的站起身，笑声越来越猖狂，可是河水中的不离却是挣扎了一番又重新跌落在河水中。

事到如今，不离怎么可能不明白！原本不离的心里面还一直抱着希望，以为东立只是被眼前的这个和东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给关押起来了，但是东立还是活着的，只是这个人假冒了东立的容貌而

已，易容术从古至今都有。

可是现在，清如风的这些话无疑是摧毁了不离心里面最后一点期盼。

更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份。

他就是……

那个养蛊的人！

当初他被南折重伤之后，并没有死，东立所捡到的那个尸体，只是养蛊人不要了的手段。

之后……

之后呢？

他又是怎么样成为了东立，又是怎么样顶替着东立的身份，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生活在天机门之内，成为了东立！

不重要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