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的小手努力举得高高的,碍着棉袄厚重只举了半高,她手里还拿着油纸包里的兰花豆吃着。
“写字呢。”顾春竹冲着他们走近。
安安的小脸已经皱了起来,捏着小鼻尖,“娘身上有点臭臭的。”
已经洗过手了呀,顾春竹提着袖子闻,好像是有点,提着粪桶久了滋味就有点妙不可言,她只好去灶房里再洗了几遍。
然后站在院子里的风口吹着凉风,苏望勤拿了一件棉袄出来披在顾春竹的身上,“孩子只是说说,你别冻坏了。”
“臭就是臭,我得散散味。”顾春竹抓着那件棉袄就脱了下来,一看,还是崭新崭新的,奇怪的问道:“这是你新买的吗?”
苏望勤摇头,黑眸深邃而不解的说道:“我去拆了二弟房里的门,娘给的,说是给我做的,我不冷,给你在家披着穿。”
“你还不冷。”顾春竹撇撇嘴,把这件深灰色的棉袄塞进了苏望勤的怀里。
他浑身上下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肩膀的骨头都清晰可见了。
见他还拧着眉,顾春竹同他道:“你也别奇怪娘为什么会做棉袄给你,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就是因为以前你都不争不闹,她才以为咱们家有钱,使劲的想要扒拉我们的银子。以后要哭穷知道了吗?”
看着她拧着柳眉一副教训人的霸道语气,实则是关怀,苏望勤在唇角扬起之前低下了脑袋。
“对了,我刚才去给邱氏的床泼了粪,把她的人也浇了粪,我就是气不过她那张臭嘴。若不是她乱说小成也不会挨打。”
顾春竹说着看了苏望勤瞪圆了的眼睛,装作无所谓的道:“你若是觉得我下作就这么觉得呗,反正我不会让我的孩子白白的吃亏。”
“春竹,你是一个好娘亲,是我太轻信她了。”苏望勤只是震惊顾春竹的行事,这泼粪的损招竟然想的出来。
他的大掌也不经意之间的落在了顾春竹的额上。
顾春竹如同触电了一般,愣住了,这时院门外苏老太又扭着身体飞快的走过来,斥责道:“老大媳妇你这个浑人,邱氏做的错事你打朵儿干什么?”
“什么?”顾春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诧异道。
苏老太已经从柴门里推门进来了,拉着脸就走到苏望勤的身旁,提前说道:“娘最近也没做什么让你们厌烦的事吧,这回来就是因着你妹子被你媳妇欺负了,你给个说法。”
“娘这是误会吧?”苏望勤想到了苏朵儿如今娇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