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这一下子他是真的觉得林晓雅很成熟，只是成熟得让他有些心疼。这一瞬间他反而有些怀念曾经那个没心没肺无法无天的林晓雅，那个时候的她单纯任性，还不懂得什么叫做伤害。

“你知道吗，曾经我真的以为，所有的事情只要我努力就可以做得到就可以得到。到现在我都记得，只要我考上东海大学，你就同意跟我谈恋爱，所以那时候我拼命的读书。我一直跟你说，只要我想考就能考上，我说到了也做到了，看起来就好像是很简单一样是不是？其实有多困难你可能想象不到。”

“在那之前我几乎是连课本都没有摸过，一翻开就跟看天书一样，我只能是从头开始从零开始，别人学到晚自习下课就结束，我是看到三四点钟快天亮，然后睡一两个小时再起来接着学。”

“我记得那时候冬天，最冷的时候下起了暴雪，气温低到零下好几度，可我不敢开空调开暖气，因为一暖和了舒服了就忍不住想睡觉，就只能是用寒冷让自己努力保持清醒。最简单的习题我都不会，我就一遍遍地问，问到后来老师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耐烦，好像我是个特别讨人厌的白痴。那一刻我是什么心情你能想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