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
第二十九世,他舍身入尘,而后被那拂尘之尊轻笑一声,当作一粒尘埃轻易舍弃...
...
【佛法道术终有极限,世间五灵却是无所不能。你与我有缘,可愿随我一窥五灵。】一个周身罩在五蕴宝光中的佛陀,如是道。
第四十三世,他以神将之身,再度沦为他人棋子...
呵呵,世间谁人可信?一族的覆灭,果然还是不可挽回么...
樊玄击自嘲一笑,再度痛饮一杯。
“你的回忆,似乎很沉重。”宁凡第三境的双眼,隐约能看到樊玄击的一些因果片段。
“也有不那么沉重的回忆。”
樊玄击望着杯中芦花酒,似又回到四十三世前,初遇“张道”的那一日。
那是一个海风柔和的日子,因为已然临近南梁芦花千年一开的时间,芦花海上每晚都有群仙聚会,等待着美酒酿成。
南梁佛法、棋风盛行,故而群仙聚会时,不是交流佛法,就是下棋聊棋。
彼时的樊玄击,尚还年轻,不过是访友途经此国,适逢盛会,于是暂留于此看个热闹。
他是蛮修,不通佛法,但他当时棋力已入九品,便是和一些知名棋士对局,都能一争高下。
于是他声名鹊起,甚至被一些人吹捧成了千年一遇的围棋少年,不免沾沾自喜。
但群仙中,却有一人始终不曾参与吹捧,甚至不曾多看自己一眼...
那是一个黑衣青年,与喧嚣和热闹格格不入,只独坐于灯火阑珊处。他不看酒宴,不看漫天烟火,不看欢喜人潮,眼神寂灭如空无一物;唯有注视将欲花开的芦苇时,此人才会有些许神色闪过...
樊玄击:你很闲嘛,可有时间与我下上一局!
黑衣青年:【哦?原来是你...】
樊玄击:你认识我?
黑衣青年:【认识,也不认识。斯人已逝,唯余轮回影,但那只是我的视角,如若视角切换,则一切又会不同了。】
樊玄击:???
樊玄击:谜语人的话少说!你只说,可敢和我下上一局!
黑衣青年:【原来如此,这便是你四十三世执念之源头么...也好,距离大战还有一些时间,正好我也需要将自身沉入不可思与不可遇的渊薮之下,此时下上一局,正适合平静内心...】
樊玄击:???
大战?哪有大战?南梁国歌舞升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