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发难。
夏弥尔不以为然:“哥哥还是喜欢师姐的对不对?”
李泽沉默了一会儿:“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人会对我这么好......”
“我也对你好,不是吗?但我完全没感受到哥哥对我的心意。”一股嫉妒的醋味从夏弥尔的身上散发出来。
李泽挠挠了额头:“也不是那样,那个......”
“算了算了,哥哥从以前就是这样,总会让我感到嫉妒。”夏弥尔叹了口气。
忽然想到什么,李泽低头看着那个不停在自己腹部蹭来蹭去的脑袋,“那个女人说的试验品......是我吗?”
空间沉默下来,或者说空气也凝固了下来。
因为周遭凝重得难以呼吸,他的腿有些发软。
“怎么可能,我是最爱着哥哥的。”夏弥尔双手撑着,嘴里念叨出一串听不懂的语言。
没错,的确听不懂,但李泽觉得很熟悉,那种烙印在听觉中的记忆,就像听不懂的一首英文歌,却会为其而流下眼泪。
忽然,眼前的景色发生了改变。
人群仍是那个人群,断头台还是那个断头台,但是......
天变了,变成了血红,仿佛哪位端着红油漆的仁兄将油漆泼在了画布上;地变了,变成了暗红,好像大滩大滩的猪血撒在地上然后凝固在了每一块石砖表面;房屋的背后,准确来说是整个巴黎的上空,出现了一只巨大的二维怪物,就如小孩子随手的简笔画一样抽象难看,但它的一掌,直接将不远处的一栋房屋击碎,人群将目光从断头台移动,他们也听到了房屋倒塌的声音。
二维怪物的身前,飞着一直六翼的天使。
明明之前道路上没有的,此刻出现了大片大片的尸体。
遗弃的尸体四处都是,甚至还有的遭到了啃食。
阴暗、恶心、总有混杂着奇怪味道的白色液体以及腥红的血液混杂出来,这不是人所呆的地方,也不是犯人所呆的地方,更不是满足私欲的奴隶该呆的地方。
不远处还能清楚看见一只小恶魔将一位修女抓住......
看来它们不单将女性作为了生育机器,还有口粮。
想到如此,一股呕吐感从胃部蔓延至喉咙,被李泽强硬地咽下。
一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夏弥尔并没有害怕,颤抖的幅度来源于他。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场面......也许是生长在温室让他丧失了最底层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