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用力握紧林增羡的手,反复做了几个深呼吸,柳智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Oppa,对不起,我看到了你的快递。”
说完这句话,她咽了咽喉咙,抬手指向角落里那只被胶带缠绕的纸箱子。
轻轻拍了拍柳智敏的手背,示意她松开手,林增羡起身走过去,半蹲在箱子前,伸手翻了翻。
“对不起……”
看到林增羡走回来坐下,柳智敏闷着脑袋又重复了这句话。
“不用对不起,我的过去没有什么好瞒着的,你看到的就是曾经的我。”
为了更好的表达,林增羡说回到了自己的母语,原本挺拔的身形线条略微松弛了一下,放松地坐在地板上,指尖没有节奏地轻轻敲点着膝盖。
他虽然不会主动说给谁听,但也的确没想刻意隐瞒。
“Oppa,你一定很累了吧?”
话音刚落下,柳智敏就蹙了蹙眉,懊恼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自己这说的是什么废话……
“嗯,做手术是很累的,但这是我的责任,能够尽到责任,我很满足。”
颇有些怀念意味的语气,林增羡转身笑着向远处的火花招了招手。
“我说的不是手术,是你的生活,很累的。”
被落地窗外的阳光照得身上暖乎乎的,柳智敏双手抱着立起来并住的双腿,把下巴放在了膝盖上。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是废话。
可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她会觉得自己很冷漠。
“刚开始的时候,是很辛苦的了,不过总要往前看嘛,不能总是活在回忆里,爱理说我会成为一个好医生,我肯定不能让她失望,有很多事要去做的。”
搂着火花,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养大的伙计亲昵地蹭着自己的手心,林增羡的笑容更生动了几分。
“你的手术做得那么好,成功率那么高,也会很累吧?你应该会告诉自己不能失败。”
既觉得自己在没话找话,最后说的都是废话,又觉得自己丝毫没有迟钝的迹象,每一句话说出口都流畅得像是打了草稿那样,柳智敏感觉自己满脑子都是那一把已经不能用的手术刀。
“我已经在梦里练习了无数次了,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失败呢?这和我累不累没有关联,我是医生,让患者保持健康是我的责任。”
用很轻巧的语气说话,林增羡**火花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