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连玄止也不清楚,为什么要亲口告诉她。他能测未来,算生死,见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对很多事都看得很淡,他不爱管闲事,更不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
无聊时,他就挑些个为非作歹的恶霸折腾修理一番,生气时,他逮着个倒霉蛋,就诅咒一番。
他早就知道要杀古三月的人是裴苏允,但当时他就是不想告诉她,看着古三月忙上忙下,绞尽脑汁的四处找凶手,他觉得很有趣。
可今夜,他竟然没控制得住,这种不能自控的现象,还真不是件好事。
古三月一直紧盯着玄止的后背,然而半晌没等到他回答,她更加生气了,一腔怒火都要烧到了天灵盖。
“既然你觉得欠我人情,那干脆就一次性还完,我问你,他为什么要杀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玄止听她喋喋不休的唠叨,无奈地转过身来:“这个我真不知道。”
“照你这么一说,那晚照楼的事情,多半也与裴苏允脱不了干系。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说他……”
玄止没再回她,脑海中始终萦绕着古三月头发散开,衣服松松垮垮,玉腿横伸的画面。
古三月兀自在那揣摩,然而想了半晌,始终想不出答案。最后她也懒得去想了,反正想杀她的人多了,也不差裴苏允一个。
她继续躺下,把被子搭在肚皮上,打着哈欠问道:“你呢,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才受到反噬,我看情况挺严重的。”
玄止依旧没回答。
“哎对了,你身上那个图腾是什么?”
“什么图腾。”
古三月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含含糊糊地回道:“唔……鸟,像一只鸟,很像乌鸦的鸟。”
像乌鸦的鸟?玄止剑眉微蹙,转过身来看着已经打起呼噜的古三月,他坐起身扒开自己衣服去看,然而结实**的胸膛上,并无任何痕迹。
“呵……”他轻笑一声,“会不会是你看花眼了。”
他从没在自己身上见到过什么图腾,以前小时候,每年七月十五发病时,玄清涯都会在身边照顾他,但他从没听玄清涯说起过。
不过说来也挺奇怪,他自有记忆起,便记得自己每年七月十五都会发病,但却从没有哪一次如同今夜这般严重。
他发病时,不仅要承受锥心之痛,而且武功一夜间消失,像废柴一般,全身都会变冷,又疼又冷,直至失去意识昏迷不醒。
所以,每年的七月十五,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