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玄止笑着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竺菲影,并眨了眨眼:“我真有他说得那么完美吗?”
竺菲影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心底暗骂:你那不叫完美,叫**,已经**出了一座里程碑。
玄止皮笑肉不笑地弹了弹指头,竺菲影膝盖一软,直直地往前扑去,幸好她反应灵敏,及时抓住栏杆稳住了身形,才没有狼狈地摔下台阶。
玩得差不多了,他袖袍挥动,翻手覆掌间便换了一副天地,远处青山白塔,小桥流水,日暮西下,偶有雅雀从枝头飞过,发出动人的鸣声。
古三月仍旧高昂着头,抬眸看向笑得邪气奸诈的玄狐狸:“带我去换衣裳。”
玄止看了眼湿淋淋的古三月,眼底笑意加深,扇子一收,在竺菲影肩头敲了下:“带她去沐浴更衣。”
竺菲影笑着看了眼古三月:“姑娘请随我来吧。”
至夜,古三月负手站在院中,眉头深锁,目光冷凝。
琼花苑那边,此刻容千钰正在跟玄止一起品茶,他没去找古三月,着实是走不开身。
玄止手捏茶盖,轻刮着浮沫吹了口气:“闲王的演技,相当精湛呐。”
“国师过奖了,我哪有什么演技,只是说了句实话。”容千钰放下茶盏,看着玄止,“难道不是么,国师十三岁便能算天机测国运,各国皇帝,包括我父皇,哪个对你不是又敬又惧。”
玄止笑容一敛:“呵!确实是惧。”垂眸看了眼茶盏中打着旋儿的叶片,良久,淡然道,“闲王借玄止的手,试探她的底,怎样,我可有让王爷失望?”
被揭穿,容千钰倒也淡定,爽朗一笑:“哈哈哈……都说国师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
玄止放下茶盏,扬开扇子摇了摇:“下次别做得这么明显。”
容千钰咳了咳,别扭地转过脸去。
芙蓉苑内,古三月仍旧保持着原有姿势,冷冷地站在院中。听到脚步声,她知道是容千钰来了,但却没有回头。
“哈哈哈……”容千钰挠了挠头,纯真的笑着,“那个……你,你也不用太难过。”
古三月不解地看着他:“我为何要难过。”
“我知道,你心气高,突然遇到一个强大的对手,并且战败了,一时间难以承受。”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从来就没有最强,只有更强。”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岂会不懂。
她并非战败了而难过,只是担忧。倘若玄止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