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钰之所以会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若是在王府设宴邀请太子相聚,难免会引起其他人的猜忌。所以他便借着赏庙会的理由,将太子跟太子妃一并约出来,如此一来,便可以打消旁人猜忌的念头。
而古三月又怎会想不到这点呢,因此她很诧异。
看着笑得一脸纯真的“无用”王爷,一张白皙俊秀的脸,眉眼弯弯,笑容纯澈,眼神干净得好似不染尘世的一汪清泉,谈笑间,便把事情却做得滴水不漏,让她对容千钰再次有了新的看法。
在世人眼中,他天生好命,出生在皇室之家,却把这份好命糟蹋得不像话,比京城里那些纨绔子弟还让人失望。
他不入仕不上朝,仅仅挂个王爷的头衔,成日里流连花丛,于方寸小床上谈笑用哪种姿势才能生儿子。
思忖片刻,她开口道:“你跟传闻很不一样。”
容千钰先是一怔,随后朗声大笑:“哈哈哈,这你就错了,本王也不是完全无用,起码本王的艳词写得很好,烟花巷柳的女子争相抢之。”
古三月送他一记白眼,扭身便要走。
“哎哎,你别走啊,听本王给你念一首《春心动夜半思壮汉》……”
古三月面色泰然地甩他一句:“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催人骨髓枯!”
容千钰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古三月笑笑,看了眼他身下:“万恶**为首,王爷可别不知节俭,掏空了身子。”
跟她耍流氓,她上青楼那会儿,丫的毛都还没长齐呢。虽然她现如今这具身体的年龄,仅有十八岁,可上一世她成亲时,已经二十五了,实打实的老姑娘。
目送着古三月远去的背影,容千钰气得半晌说不出话,直到她彻底走远后,才咆哮出声:“古三月!你个死婆娘,居然敢羞辱本王,你给本王等着!”
古三月回府后,只见常欢跟常喜在庭院中修剪盆景,而对面的门,关得严严实实,她挑眉问:“那男人出去了?”
“没有吧。”常欢不确定地回道,“吃过饭,我们便一直在院中,并未见到国师开门出来。”
倒不是古三月有多在乎他,只是她怕晚上赏庙会时,那男人会来搞破坏。
傍晚时分,夕阳斜倾入户,古三月吃过晚饭,换了身衣裳,便准备出门。
她今日穿了身藕荷色百褶裙,绾了个简单的发鬓,眼睛深邃,睫毛浓黑纤长,鼻梁高挺,脸部轮廓线条硬朗,配上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