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01的公寓里, 陆江寒把顾扬按在墙上, 诠释了一下霸道总裁式的法式深吻。他实在很需要做一点事情, 来转移此时内心的哭笑不得和焦虑尴尬。
这激|情来得实在太无征兆, 顾扬好不容易才把人推开, 很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有一件事。”陆江寒看着他, “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什么事?”顾扬以为是公司的问题, 于是环住他的脖子哄,“没关系,再麻烦我们也能解决。”
“昨天我送杨毅去医院的时候, 刚好在走廊遇见了伯母。”陆江寒说,“当时杨毅开了两句玩笑,所以……她可能以为我肾亏。”
顾扬五雷轰顶:“以为你什么?”
陆江寒也很头疼:“你得帮我解释。”
我去, 这我要怎么解释!顾扬迅速松开手, 还往后退了两步。
生蚝、韭菜和山药同时出现在脑海中!
瞬间连安慰的底气也消失无踪,只能虚伪地敷衍:“嗯。”
然而总裁一点都不好骗, 他问:“你打算怎么解决?”
顾扬只好说, 实不相瞒, 我暂时还没有这种打算。
……
客厅里很安静, 总裁和他的小艺术家坐在沙发上, 相对无言。
这实在是一件很纠结的事情。
如果不解释, 那岳母这种惊天动地的误解,还不知道要延续到哪一年哪一天。
但解释吧,顾扬就得先找个理由, 来阐述为什么自己会对总裁的肾功能有如此深入的了解。
一想到这一点, 小艺术家就觉得腿软,抱着靠垫连连表示不然算了吧,我妈最近记性不好,明天一定就忘了。
陆江寒强行把人拽到自己怀里,像树袋熊一样抱紧:“你打算什么时候向家人公开我?”
“如果你想的话,”顾扬考虑了一下,“其实现在也可以。”但他又补了一句,这样会不会有些草率?毕竟两人之前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精心准备后的为爱出柜,和匆匆忙忙的、为了证明男朋友的肾功能而出柜,听起来无论如何也是前者更美好浪漫一点,也更衬托得后者悲惨中透露喜感。
陆江寒百思不得其解:“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杨毅一笔巨款?”怎么就能把时间点卡得这么精准?
顾扬拍拍他的后背,没事没事。
寂静的夜里,重感冒患者杨副总躺在厚厚的棉被里,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