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告诉她是什么病,只说是普通的感冒,她没念别人,念的都是你,小白啊,你要是有空……”
“哪一家医院?”徐白回应道,“我明天去看她。”
父亲告知了医院地址。
徐白就挂断了电话。
这一晚,徐白入睡之前,谢平川也没回来。但她半夜做噩梦,梦到狰狞的鬼怪,当即被吓醒,委屈地抱紧了兔子,身后便有人搂住了她。
“别怕,”谢平川道,“做噩梦了?”
徐白放开毛绒兔子,转身靠近谢平川。他穿着格子衬衫,领带都没解开,手指还有些凉,可能是吹了风——徐白意识到,谢平川刚回来。
她拉起谢平川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意在帮他取暖。
“哥哥……”她轻轻地叫他。
谢平川的心软了一半。他的时间不多,还是很想回家,原因只有一个——家里有徐白,她一定在等他。
他**躺了一会儿,在徐白的唇边亲了又亲,随后埋首在她的脖颈处,深切地体会温香软玉……公司的事情尚未解决,如果追究下去,怕是要牵连两个技术组。
徐白道:“你困吗?睡觉吧,我陪你。”
她伸出一只手,拉掉了谢平川的领带,沿着他的锁骨向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衬衫紧绷在身上,想来也睡不踏实。
做完这些,她把被子往上提,盖住谢平川的肩膀,然后碰到他的后背。
徐白竟然像哄小孩子一样,很轻地拍着他的背部,她将所有的耐心和温情,体贴与柔软,毫无保留地呈给了他。
谢平川确实疲惫。
他逐渐睡着了。
等他醒来,已是第二天八点。
谢平川洗了个澡,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却找不到徐白。
她给他做了早饭。桌上摆着燕麦粥,煎好的英式薄饼,以及烤过的香肠,和一杯温热的牛奶——玻璃杯的底下,压着一张字条,谢平川拿起来一看,徐白说是去上班了。
徐白其实去了医院。
她赶上早班地铁,迎着深秋的冷风,步行到了那一家医院。路旁的草坪枯黄,结了一层浅淡白霜,褐色的麻雀在其中扎堆,像是掉落在草丛里的绒球。
徐白偏头看麻雀,想到了英国的鸽子。有些鸽子会跟在人的身后,不管不顾,讨要食物。
她私下认为还是麻雀好,自力更生,抱团取暖。
进入医院大门时,将近早上七点,护士们还在忙碌。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