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傍晚,谢平川和卫董他们分别后,带着徐白直接回家了。他心中惦念着礼物,嘴上却没有催促——不仅没有催促,他还故作姿态去了客厅,罕见地打开电视机,看起了纪录片频道。
电视里正在播放BBC纪录片《地球脉动》,并且讲到了富饶的丛林,剖析着鸟类的习性。谢平川斜坐在沙发上,一手撑腮,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虾饺就趴在沙发边,猫尾巴偶尔甩一下。它用爪子去按谢平川的鞋子,又打了一个可爱的滚,然而任凭它如何卖萌,谢平川也只看《地球脉动》。
直到徐白叫了一声:“哥哥?”
她换好了衣服,拉开卧室的门,客气地询问道:“你要继续看电视吗?”
谢平川按下遥控器,直接关掉了电视。
他说出实话:“不看了,我更想拆礼物。”
徐白满心雀跃:“好呀,给你拆。”她拧着墙上的旋钮,调整了卧室的灯光,让白光演变为暗色,像夏季燥热的夜晚,月亮穿透了云层,在路边投映的冷辉。
而她自己呢,就是月色下的蔷薇。
那件衣服是纱红色的,布料轻薄,设计别出心裁,也果然如徐白所说,衣带绕在脖子后面,系成了一个蝴蝶结。
她趴在床上,主动撩开头发。
发丝乌黑如鸦,衣带朱红似锦,再加上雪白的肤色,昏暗不明的灯光——红与黑,光与影,仿佛游走在现实与梦境。
谢平川拉住带子,解得很慢,打开的那一刻,他嗓音微哑道:“以后逢年过节,就这么庆祝吧。”
徐白贴着枕头,小声问他:“哥哥喜欢吗?”
谢平川并未否认。他低头亲吻她,又道:“很喜欢。”他摸过徐白的脸,手指抚上她的长发:“今晚别叫哥哥了……”
徐白大约猜到,谢平川想让她叫老公之类的。
她其实很聪明,但有时会装傻:“称呼你谢总监吗?”
蝴蝶结不复存在,为了防止衣衫滑落,徐白左手按着领口,微微撑起身道:“还是老板呢?”
谢平川扯过被子,盖在徐白的身上,他躺在她的旁边,轻吻她的耳根,温存道:“没有别的答案?”
徐白思忖片刻,竟然道:“宝贝。”
她伸手碰到谢平川的脸,指尖沿着他的侧颜轮廓,一寸一寸地滑了下来,再次重申道:“宝贝,心肝……我最喜欢的人。”
做人要讲究知足,谢平川不再强求。他白天打高尔夫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