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4)

徐白一连几天,都在外面和同学玩,中考已经结束,大家都很放松。

徐白肆意挥霍时间,每当她傍晚回到家,天幕都是漆黑一片。

巷子里寂静幽深,院落空荡荡无人。她径直走入房门,不敢看谢平川的家,目光始终落在前方,没有一寸的偏离。

她忍不住回想,就在前几日,谢平川还住在隔壁。那时候他们还能一起聊天,他还给了她一块糖……

她的思维被客厅的争吵声打断。

母亲站在客厅中央,脸色苍白好像一张纸。

厨房的水龙头没关上,水声哗啦啦地回响,客厅里安静得可怕,父亲坐在沙发上抽烟。

“你别多想,”父亲哑着嗓子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地板上散落着花瓶碎片,徐白的母亲缓慢蹲下身,一片一片地捡起碎渣。

“不是我看到的什么,你连解释都懒得说了,”徐白的母亲压低声音,直呼其名道,“徐立辉,我当年嫁给了你,现在很后悔。”

她的丈夫听了这句话,烟头也掐灭在了烟灰缸。

客厅里一股烟味,猫咪趴在墙角,不断地打着喷嚏。

徐白的父亲走到近前,带来更强烈的香烟刺激:“你不能胡思乱想,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所谓“对不起你的事”,指的是什么?

站在玄关处的徐白,脑子里有些发蒙了。

父亲并未注意她,仍然在自说自话:“那个女的是我二舅的表妹,她来北京玩两天,二舅托我照顾……”

徐白的母亲没有直接反驳,她又砸了一个珐琅彩的花瓶。

花瓶落在地面,“砰”地应声而裂。

“你没良心,不要脸,下.三滥,”徐白的母亲道,“现在还编谎话。”

她气到了极点,花瓶碎片割破手掌,根本感受不到疼。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脑部,喘气的瞬间仿佛在**,她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又好像连站也站不稳了。

无人开口,客厅寂静到恐怖。

而她扶着墙壁,一字一顿道:“徐立辉,你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会和自己的表妹**吗?”

她摘下墙上的挂画,一把摔在了地板上。

墙上的那一副画,是她亲手画出的结婚照。那时候她才二十二岁,心甘情愿嫁给了徐白的父亲,勾描的时候心中有多少甜蜜,落笔的瞬间就有多少柔情。

但是现在,当装裱的玻璃碎裂,从前的点点